朱翊钧才刚刚走进大殿之中行礼问安完毕,李太后就淡淡道:
“皇帝,赶紧去完成课业吧,昨日的课业还有将近两成没有完成,今日必须一起完成,不然不许睡觉!”
朱翊钧的脸立刻就变得苦涩下来,干巴巴地应了一声,乖乖走到一旁。
冯保早已站在书桌旁边给朱翊钧研墨完毕,笑眯眯地看着朱翊钧。
“陛下,请。”
朱翊钧无奈提笔,开始写作业。
冯保也不走,就站在那仔细地看着朱翊钧写的一笔一划,时不时提醒一声。
“陛下,回字不是这样写的,请让老奴为陛下演示。”
“陛下,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是水能载舟也能覆舟。”
“陛下,写错字不应该直接涂成墨团,得重新拿一张新纸,将之前的都重新誊写一遍。”
朱翊钧看着面前这张已经写满了一大半,却因为一个错别字要全部重新誊写的纸张,双目中渐渐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
更让朱翊钧抓狂的是,他自己完成课业的时候,旁边还有两名母后和张居正的对话不断传进来,形成了巨大的噪音干扰。
李太后对着张居正道:
“张阁老,你这是要效仿范仲淹和王安石?”
陈太后闻言,便有些担心地开口道:
“大明如此剧烈的改革,会不会引发如宋朝一般的党争?”
范仲淹和王安石两次改革,最终造成的是**和旧党之争。
大宋士大夫阶层原本一团和气,偶尔有些政见不同也能求同存异寻找妥协。
但正因为这两次改革所造成的矛盾冲突过于剧烈,导致士大夫阶层两极分化。
**一上来就力推改革,各种新政措施大干快上,顺便疯狂将旧党贬官流放。
等过几年旧党得势,直接废掉所有**措施回归原位,也顺便将**成员贬官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