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刘秀身上。
“不能再拖延了。”
“秀儿,明天老夫带你大哥去送一笔礼给县尊,然后再去郡城疏通疏通关系。”
“争取今年就把你送去长安太学!”
刘秀吃了一惊,道:
“今年?叔父,我真不想去长安。”
刘縯大怒,差点一巴掌扇过来,手臂青筋绽起。
“臭小子,翅膀硬了?连叔父和大哥的话都不听!”
刘秀无奈道:
“叔父,大哥,咱们蔡阳县都乱成这个样子了,京师那边的水得有多深啊。”
“我年纪这么小,去了长安,怕是分分钟惹祸上身。”
“而且咱们刘姓还是前汉皇族后裔,这不是更加……”
刘縯摸了摸鼻子,缓缓点头。
“也是,你小子天天就知道种田,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连朋友都不会交。”
“去了长安可没有在蔡阳县这么自在了。”
叔父刘良叹了一口气,脸上皱纹变得极为明显。
“秀儿,叔父当然知道长安很乱,但你必须去。”
“县衙那边这几年你知道抓了多少人吗?单单是咱们蔡阳县,就有超过三千人因为各种罪名被发配为奴,流放边疆!”
“咱们刘家确实是蔡阳县的大族不假,可咱们是没办法和朝廷这种庞然大物抗衡的。”
“若是哪天换了一个新的县尊,想要拿咱们杀鸡儆猴,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不会真以为你大哥平日里结交的那点狐朋狗友,能有和朝廷抗衡的资本吧?”
刘秀被说得默然无言,过了好一会才道:
“可这和我去长安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