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叹了一口气,道:
“淳于长欲壑难填,巨君又过于激进,选谁老夫都不放心啊。”
王夫人沉吟片刻,道:
“巨君毕竟是咱们王家自己人。”
王根呵呵一笑,道:
“他还是老夫亲哥的最出息的儿子,老夫亲眼看着成长起来的好侄儿,只是……他太年轻了。”
“年轻,就意味着冒失。”
“若是再能有一人接替老夫的大司马之位,用五到十年进行过渡,届时巨君也该成熟,足以担当大任了。”
王夫人点了点头,道:
“妾身毕竟是妇道人家,大事自然由夫君决断便是。”
两人聊了一会,王夫人拿着药碗离开。
王根提起手中毛笔,准备写奏章给汉成帝去职告老。
突然,他动作顿了一下,将目光投向了面前那张还没来得及看过的羊皮纸。
王根放下毛笔,将这张写满密密麻麻蝇头小楷的羊皮纸拿了起来。
看着看着,王根的眉头一点一滴地皱了起来,越皱越紧。
终于,他气呼呼地将羊皮纸拍在了桌案上,怒声道:
“真是岂有此理!”
看到这里,大秦世界之中,坐在御驾马车里晃晃荡荡的扶苏不禁涌起好奇之心。
“父皇,您觉得王莽在这羊皮纸里写了些什么?”
秦始皇看了扶苏一眼,道:
“你觉得是什么?”
扶苏思考片刻,道:
“莫非是淳于长不为人知的重大罪名?”
秦始皇撇了撇嘴,带着几分无奈斥责道:
“天真!王根都已经说了,哪个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没黑料?”
“若是淳于长黑料,王根断然不至于如此动怒。”
扶苏愣了片刻,道:
“那是什么?”
秦始皇摸着胡须,缓缓开口:
“应该是王莽用来击败淳于长的决定性武器,但朕也不清楚那是什么。”
扶苏哦了一声,点头道:
“也是,父皇您和淳于长又不是一个时代的,不了解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