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潋这不要命的行为完全惊呆了所有人,大家都跟着吸气,“你疯了阮星潋!”
“快拉她去洗胃啊!”
“医生,医生呢!”
无数人涌过来拽住阮星潋,生怕她又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她当众喝农药**已经把所有人都吓坏了,这个女人可真敢豁出去啊,她知道下场会是什么样吗!
陈翠云这会儿还瘫坐在地上,看着阮星潋擦了擦嘴角,她觉得胆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居然已经……变成这样了。
她什么都做得出来,什么都不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干脆大家都一起别活了!
陈翠云尖叫着,“阮星潋,你是想要害死我们吗!阮星潋!”
“我若是死了,你猜猜大家怎么看你?逼死女儿的杀人犯?”
阮星潋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开始有些困难,农药会伤害她的肺部,给她的肺部造成不可逆转的致命伤害,她张张嘴,嗓子跟着哑了,“陈翠云,你一直想我死,我成全你了,你怎么不高兴啊,我要是你,我做梦都要笑出声来了!”
这话跟刀子似的冲陈翠云刺过来,外面媒体都还在拍呢,阮星潋这么说话,不是把陈翠云往火架上烤吗!
陈翠云被气疯了,这会儿也顾不得自己是阮家的大夫人,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冲到了阮星潋的面前,扯着她的头发,“我和你拼了,阮星潋——”
“你拼不过我的,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你敢吗!拿着我肉体和尊严换来的彩礼给你小儿子买超跑的时候笑得倒是很开心啊,你跟我拼了?你只是害怕自己从此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了吧,你没那个魄力承受自作孽不可活的代价!”
阮星潋朗声高呼,字字诛心!
所有人的脸色都跟着发白,就仿佛是被她狠狠抽了几巴掌似的。
在这个尔虞我诈虚与委蛇的圈子里,大家都习惯了拜高踩低阿谀奉承,互相交换利益,从未有过片刻真心。
可是阮星潋不一样,她更像是一株野草,生命力强劲,咬牙活着,从不迎合。她赤裸地撕开了所有人伪善的面具,这圈子里哪有什么大富大贵出情种?只有残忍嗜血,不把人当人!
阮星潋看着周围一圈人,感觉全身的血都在血管里疯狂四处窜涌,她往前走一步,陈翠云后退一步。
她还笑,比谁都不怕死,“你们仗势欺人,我可不怕。来啊,薛家人也在是吧?来,算吧,有什么账趁着我还没死,赶紧算啊!”
谁……谁敢跟这样的阮星潋算账啊!
见众人被吓得呆若木鸡,她上前,一把拉住了薛暮廷大姑丈的衣服,“你说薛暮廷为了救我受重伤?他不过是还债罢了!他寻欢作乐**成性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薛家人来可怜可怜我?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快死了——”
阮星潋说到后面,眼睛发红,近乎歇斯底里地吼出一段痛彻心扉的话,“要不是我发现自己生病快死了,彻底想通了,无所谓了……我到现在还在给薛暮廷和许绵绵端洗脚水呢!你们薛家人有良心吗,现在来找我算账,你们是想吃我的肉吸我的血吗!”
外面的记者一听都来劲了,纷纷往里挤,想打听打听到底是什么情况,指不定阮星潋嘴巴里还能爆出来更多豪门八卦呢!
见到外面的记者涌进来,阮家人和薛家人一时之间也都有些慌张,这要是传出去了,两家名声扫地不说,阮星潋指不定还能洗白成可怜的豪门弃妇了,他们不想看见大众站在阮星潋一边,于是故意对着外面喊,“阮星潋,你一定是受刺激所以脑子不正常了,你现在疯了,说的话我们都听不懂!”
“就是,阮星潋,你查查脑子吧,爆炸可能伤到你大脑了。”
阮星潋没说话,却直接喷出一口血!
这场面吓得所有人往后面退了一步,陈翠云扶着墙都站不稳了,倒是外面的记者看不下去了,惨叫着,“天啊吐血了!”
“阮星潋吐血了!医生,医生!”记者举着话筒,“阮星潋被薛家人气吐血了!要出人命啦!”
阮星潋刚想说大爷的,吐血怎么了,大惊小怪,她烂命一条大不了就死,死也要拉他们下水,都别想好过!
下一秒她就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
阮星潋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的世界陷入了一片冰冷的黑暗中,女人摸索着,却走不出这片漆黑的迷宫,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还活着,一直到有一双没有温度的手将她狠狠拽了起来,女人尖叫一声睁开眼,从病床上坐起,看见了叶慎的脸。
“我……”
“昏迷一周。”
叶慎摘掉脸上的眼镜,眼底有杀气翻滚着,“阮星潋,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喝农药都没死?”
阮星潋惊呆了,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这违背科学了!
她上下摸了自己一遍,四肢健全,该在的器官都在,也没有少颗肾,完完整整的,“我怎么会没死,我怎么会……”
她猛地抬头,“叶医生,你到底是……”
叶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薛暮廷在外面等你。”
话音未落,外面有人拄着拐杖直接冲了进来,阮星潋的意识还没完全恢复,薛暮廷便已经窜到了她面前,男人一只手撑着拐杖,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阮星潋,你疯了吗!”
刚从昏迷中醒来,就被薛暮廷劈头盖脸一顿呵斥,阮星潋浑身一激灵,反应过来,看见门外还站着高大挺拔的魏蘅,她略带防备,“你们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