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潋点头,“那你怪贸然的,我一觉睡醒发现和你在一张床上。”
叶慎呵呵冷笑两声,“你意思我该把你丢地上?这是我家,是我的床。”
阮星潋立刻将被子拉到了自己身上,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也已经不是昨天那一套,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这衣服是谁给她换的。
虽然她不是那种特别封建的女人,但是到底刚结束一段感情,这样对他们双方来说发展都太快了,不够负责,是她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叶医生,我俩没……发生什么吧?”
叶慎怪好笑地看着她,“你是想呢,还是不想呢?”
阮星潋毛骨悚然,“你应该不是那种人吧叶医生。”
“确实。放心吧。”
这个时候,叶慎看着她,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对人没有那种,**。”
我没有**。
怎么会有人把话说这么直白,并且这么……惊世骇俗?
阮星潋说,“好了叶医生,你别说了,我想找个洞钻进去。”
“找洞没事,别找死就行。”
叶慎说话惯慵懒的,他轻描淡写地讲述了一下昨天阮星潋在浴室里寻死的行为,“酒喝多了就开始不想活了,你想淹死在我的浴室里,来帮别人把这块地带的房价打下来吗?”
阮星潋缩着脖子,那她昨天肯定是喝得太多,才会这样冲动,如此一来对叶慎还多了些愧疚,感觉自己给别人惹麻烦了,“下次不会了。”
见她像一只小白兔,叶慎挑了挑眉,“要我送你回去吗?你手机在外面客厅。”
阮星潋立刻从床上跳下去,脚还有点软,但她依然大步往外走,“不能再麻烦你了叶医生,我,我自己能回去。”
“别再这么随意地找死了,听到没?”叶慎的声音凉飕飕地传来,“找死也是徒劳。老老实实活这半年吧。”
有他在,她不可能死。
阮星潋听不懂他背后语气里的深意,只能点点头,此时此刻她心跳得厉害,去外面拿了手机,还以为是没电关机了,扭头回来找卧室里的叶慎。
叶慎靠着床,见她去而折返,意味深长地勾唇,“嗯?”
“叶医生,麻烦你帮我打个车哦,我手机好像没电,自动关机了。”
是他把手机关机的。
不过叶慎没说出来真相,反而道,“你麻烦我的事情也不差这一件了,去外面等着吧,我的司机会送你。”
“你还有司机啊?”阮星潋的记忆里似乎浮现了什么,“是昨天地下车库那帮人吗?他们喊你什么呀?”
好像是叶总。
“朋友借给我的司机。”
叶慎面不改色地说,“庄园里那辆车就是,你现在可以去了,司机在等你。”
阮星潋懵懵懂懂地坐上了叶慎的劳斯莱斯,等到劳斯莱斯停在她租的房子楼下时,阮星潋看见有一个男人的身影直勾勾冲着车子奔过来!
阮星潋一惊,看见薛暮廷那张俊美又写满了愤怒的脸在窗外,他狠狠地打了两下车窗,“阮星潋你他吗给我下车!”
前面开车的司机看了一眼后面的阮星潋,女人赶紧说了一句抱歉,随后立刻拉开门下车。
见到她出来,薛暮廷一把将她拽过来,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那辆逐渐开远的劳斯莱斯,又回头看阮星潋。
她的脸好白,又白又……漂亮。
是薛暮廷一点都不想承认的漂亮。
男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傍大款了?”
阮星潋听见薛暮廷这话,心里就跟针扎一样,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昨天去哪了?哪个男人带你走了?老子查不到你的ip地址,在你家楼下等了一晚上你知道吗!!”薛暮廷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咬牙切齿,天知道他这一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看着阮星潋从这辆陌生的莱斯劳斯车上坐下来,薛暮廷心都凉了半截了!
“昨天的酒局是你们赶我走的,我如了你的意,你现在来追问我去哪了,真有意思。”阮星潋推了一下薛暮廷,“不舍得我走,当初赶我做什么?做给你的许绵绵看吗?”
“谁不舍得了?!”薛暮廷听见这三个字,就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一样,“我只不过是生怕你又在背后耍小花招——”
小花招?
阮星潋冷笑了一声,自顾自往家里走,结果背后薛暮廷跟着她爬了三层楼,一直到阮星潋拿钥匙打开了出租屋的门,薛暮廷也没离开,就这么站在门外,阮星潋回望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是我想问你的。”
薛暮廷硬是从门缝里挤了进去,把家门一关,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阮星潋,向来冷漠的眉眼里多了几分对阮星潋的隐忍与不解,“你自从跟我闹完以后性情大变,到底是……要干什么?阮星潋,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经历了什么?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你想听什么?听我说是因为离开你,我接受不了,被刺激了才会变成这样吗?”
阮星潋说的话不知为何令薛暮廷刺痛了一下。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在我身上寻找优越感?这么多年,你听我不知廉耻地说了无数次我爱你,还没听够吗,薛暮廷!”这话说出来的时候,薛暮廷的瞳孔缩了缩。
我爱你。这三个字,过去阮星潋常说,在他深夜回家对她冷漠以对的时候,她会小心翼翼地尝试表达这样飞蛾扑火的感情。
她说了无数次。
如今分手了,闹掰了,她不说了。好像也,不爱了。
薛暮廷哑然,感觉一颗心如坠冰窟,冷得有些……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