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广信也被李威刚刚的那番话给吓到,而且对方的右手一直放在口袋里,他不确定里面到底有什么,如果真的在这闹出人命,自己也不好摆平。
他当然想不到,这一切都是李威故意的,就是为了唬住对方,身上有伤,如果这些人真的一起冲上来必然吃亏,李威心里清楚,不能轻易取人性命,这些人虽然坏,只是狗仗人势而已。
“走。”
牟广信放了狠话出去,让李威等着,这件事还没完。
“二哥,就这么算了?”
从院子里出来,牟广平一脸的不信,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就算再厉害,他一个人能打几个。
“你看看多少人看着,我们控制水产市场的事已经引起不满,最近有人去县里告发,白天人多不适合动手,等晚上再来。”
牟广平被送到镇里的医院,手指确实断了,又被掰回来固定好,疼得他直冒冷汗。
“老五。”
老三牟广义推开门进来,他去县里解决告发的事,听说老五出事立刻赶回来。
“三哥,疼死我了。”
大致情况说了一遍,牟广义眼珠一转,“二哥说得对,白天不好弄,必须晚上,这个仇必须得报,晚上派几个身手利索的,弄点火油往里一扔就跑,报警也没用,根本抓不到人。”
“这法子好,还是老三脑袋好用。”
牟广信点头,“刚刚打听好了,对老五下手的那小子不是本地人,冯得水从水里救上来的,据说当时伤得挺重,以为活不成了,而且受的是枪伤。”
“枪伤。”
听到是枪伤,牟广义不由得脸色一变,“二哥,他到底是干啥的?普通人可接触不到那玩意。”
“管他干啥的,得罪我们兄弟,今晚一把火烧死他,也是让渔村里的那些人看清楚,得罪我们的下场。”
“好吧。”
牟广义微微点头,听到枪伤,还是有些担心,担心惹到不该惹的大人物头上,但是转念一想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是大人物,怎么会一直留在渔村。
渔村,此时冯得水家的院子,弄坏的晾鱼架村民帮着重新弄好,冯得水的腰被撞坏,只能躺在炕上,至少要躺上几个月才能康复,他是家里的顶梁柱。
“那些坏种,肯定还得报复,晚上都精神着点。”村主任一脸的担心,牟家五虎干的那些坏事他都知道,报复心极强,曾经就有一户得罪过他们,结果人被打了,当晚船就被烧了。
“村长,事都是他惹起来的,不能再让他留在村里了。”
“是啊,只要把他赶走,咱们村就能没事。”
村里的人聚在一起商量,这时居然有人提议赶走养伤的李威,担心他连累整个村子。
“放屁。”
有人听不下去,“明明是他救了得水一家,怎么就成了祸害了?良心都让狗吃了,就算我们把人赶走了,牟家的人就能不继续作恶吗?现在是要钱,以后不知道怎么对付我们,最后连活路都没了。”
“没错,不能再怕了,必须联合起来,你们今天也都看到了,牟家人也怕横的,就是咱们都太好欺负了。”
渔村的人被牟家兄弟欺负已久,心里都有怨气,只是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是不惹事,怕遭到报复,人心不齐,所以牟家五虎才会如此嚣张。
这时李威慢慢走过来,村里的人争论他听到了,走可以,但是不是现在走,而是要等到彻底解决了才能走,还要给恩人冯得水讨个公道,不可能被人撞成那样还忍气吞声。
“村长,分我几个人,今晚我会守着村子,总之,所有的事我一个人承担,不会连累村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村长也不好再说什么,刚刚支持李威的几个人站在他这边,按照他的安排,提前在进村的路上挖了几个坑,上面做了掩饰,就是小孩子经常玩的一种把戏,用草铺在坑上面,草上面撒上土,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有问题,但是一旦踩上去,立刻就会掉进坑里。
破旧棚屋,李威拿出几根钉子砸扁,用力在石头上打磨,几把简易的暗器完成,他也意识到牟家五虎今晚肯定会报复,这时天也黑了下来。
“李大哥,吃饭了。”
水娃娘强忍悲伤,端了饭菜进屋喂给男人吃,家里的顶梁柱倒了,但是日子还得过,孩子还小,还好平时节俭,有一点余钱,足够给男人抓药和这几个月的生活。
李威快速吃完,走出棚屋,靠近渔村的路口恰好有一棵大树,树下有石头,他慢慢坐下,等着那些人今晚过来。
两辆摩托快速靠近,正是牟广信派来的人,坐在摩托后面的人拎着袋子,袋子里是提前准备好的易燃物,只要靠近渔村点燃之后丢进去立刻就走,等村子里的人发现,人早就没了,这种事没法查,派出所也只是做做样子就过去,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摩托车靠近渔村,突然前面的轮子陷进去,摩托车失控横着飞出去,车上的两个人重重摔在地上,另外一辆摩托车几乎也是相同的遭遇。
“曹。”
过了好一会,人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靠近车子,疼得呲牙咧嘴,摩托车撞得有点惨。
“滚回去告诉牟家五虎,如果他再敢做恶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李威这时走过来,怒视准备进村作恶的四个人,他的声音让人胆寒,尤其是他的眼神。
“走,走。”
四个人吓得连滚带爬,摩托车也不要了,好不容易才回到镇子,摔得有点惨,还好都是皮外伤。
“**。”
牟广信派人送到县医院,他喊来老大牟广军,老四牟广利,牟家五虎聚齐,商量怎么对付李威。
牟广军毕竟是老大,年纪大一些,平时做事也沉稳,“老二,不是我说你,老五胡闹,你也跟着胡闹,靠着水产市场赚点钱就行了,跑到渔村收走船钱,这钱是你们能收的吗?”
“大哥,现在不是收钱的问题,是我们让人欺负了,老五手指头都让人掰断了。”老二牟广信提高声音,“我是他二哥,看着老五受欺负,我能不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