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朱楩便给出了答案:“我这辛辛苦苦的打仗回来,当然要好好休息休息了,不去,不去不去,咱俩明天去吃烧鹅还有鸭血粉丝汤。”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咽了下口水。
袁巧儿听后不禁笑出声来,她轻轻靠到朱楩手臂上,柔声道:“殿下可别忘了,你是征虏大将军呢,官职在身还想偷懒?”
朱楩闻言,一把搂住身旁小姑**肩,笑道:“你可别忘了,我还是个藩王呢,未得召见不得议政。”
袁巧儿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殿下上次不就吃过这个暗亏,那些大臣此前不就因为你用这理由不上朝,想让父皇治你的罪。”
朱楩本来笑嘻嘻的脸,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转而恢复平静的表情说到:“那倒确实如此,只不过这次那些人应该都希望我别去上朝,不如就遂了他们的愿。”
袁巧儿顿时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但此刻也恰好回到了他们的住处。她急忙拉住朱楩,脚步匆匆地走进大门,然后让柳柳将院门关好,并吩咐院子里的宫人们不得靠近。进入屋内后,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殿下为何会这样说呢?难道整个朝廷都没有人真心希望殿下好的人了吗?”
朱楩走到桌前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随后不慌不忙地说道:“倒也并非如你所想的那般夸张。如今的朝堂局势,只要是个明白人都能看得出来,太孙继位也就近在眼前了。而这些人若还想保住自己的官位,就必须在这个时候得站在未来皇帝的那一边。然而,最有可能动摇新皇帝地位的时刻,恰恰就是在这个新旧交替的前夕。巧儿你读过书应该知道,在历史的长河中,政权交接之时最容易发生变故的往往就在交接之前的这段时间。”
袁巧儿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似乎想起了朱楩曾在安南中都府的那个夜晚对她说过的有关新皇登基后的事情。
朱楩也接着说到:“既然是这么个情况,那自然是站到未来新皇一边的官员们不想我去上朝,而与我交好的官员担心我日后的处境也不愿我去上朝。”
袁巧儿听着,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的担忧愈发浓重。她深知朝廷中的复杂局势和权力斗争的残酷性,如果朱楩继续留在京城,恐怕会面临更多的危险和挑战。于是,她忍不住问道:“那倘若新皇登基后真的对你下手呢?”这一次,她不再称呼朱楩为“殿下”,而是第一次说的你,足以说明她对朱楩处境的深切忧虑。
然而,面对袁巧儿的关切,朱楩却只是笑了笑。但这个笑容并非平日里那种随意的笑容,反而带有一种自信和温柔。他安慰道:“放心吧,即便是新皇也动不了我。”
袁巧儿与朱楩同床共枕已有两年之久,自以为对这个枕边人已经非常了解。她知道,朱楩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轻易将话说出口。既然他能够如此果断且自信地说出这句话,那么必定是有所准备的,想来从安南回京的那日,没有见到陈河与特种部队,此刻怕是已经藏入京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