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笑够了,凤眸里寒意迸发,字如冰刺,“如果你们都是无辜的,那我母亲当年,怎么会被人卖进鹿头村的?”
“一个和北安市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荒僻山村,她一个怀着孕的女人,怎么能跑的到哪儿去?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操控,把她弄了进去,严防死守,怎么可能一次次求救,一次次写信到北安城,却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她怎么可能到死,都走不出去那破村子?!”
长孙静雅在他每说一句,脸色就惨白一分。
而程美娴惊慌失措的看了看长孙静雅,又看了看陆泽霆,最后拉着长孙静雅失声问着,“静雅,怎么会这样,怎么......怎么会这样的?”
“当初你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啊,你说,你说她过的很好,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长孙静雅咽了口唾液极力镇定着,强算撑起了一丝微笑,“美娴,等我知道这些事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你那时候还怀着瑾兰呢。为了不让你担心,只有先瞒着你了。”
靠在墙边的陆泽霆,倏然又说着。
“不,你们绝对有人很早就知道,而且,很可能就是幕后之人。因为那个时候我母亲怀我的事儿已经瞒不住了,所以你们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毁掉她。”
他的声音空远似千年古寺的钟声,声声敲的人心碎。
“但是,你们却忽略了一个做了母亲的女人内心有多强大,为了保住孩子,她丢下了自己的尊严,丢下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份,只为求他们保住她的孩子。”
陆泽霆说着,那沁着血色寒光的眸子看向了。
此刻,正站在走廊另一端的霍振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