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车行并不提供“托管”服务,陈浪没办法,只好先找地方寄存牛车。
县城陈浪熟悉的,也就俩地方。
平芝林、天上居。
天上居生意火爆,店内伙计一天忙的脚不沾地,怕是没什么心思来照顾自己的牛。
所以陈浪驾驶牛车来到了平芝林。
抓药的小学徒见到陈浪后,立刻跑去后院通知徐飞。
徐飞快步走来,道:“哎呀,陈老哥,我正打算明天去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来了。”
“你卤的牛肉太棒了,我两天就给吃光了。”
陈浪道:“家里还有,你明天差人去拿吧。”
徐飞见陈浪背着一个包袱,道:“你这是要出远门?”
陈浪点了点头:“有点急事要出趟门,我想把牛车寄存在你这里,帮我照顾照顾。”
徐飞道:“没问题,但什么事儿这么急啊?”
陈浪觉得徐飞也不是外人,遂把陈夏的事情说给他听。
徐飞面色凝重,道:“草,我特么成帮凶了?”
陈浪愕然,道:“什么帮凶?”
“半年前,那个马夫带着一个女娃子来药房问诊,说是产后一直在淌血,我当时也没多想,就给他开了几服药。”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女娃子好像一直在用眼神向我求救啊。”徐飞越说越懊恼,狠狠的捶了捶脑袋,道:“一定是求救,我怎么这般糊涂!”
陈浪道:“徐兄弟不必太过自责,那个马夫能在张府呆那么些年,肯定是极其善于伪装的,你也不是捕头,看不破他的伪装,属实正常!”
徐飞咬牙切齿的说道:“陈老哥,我跟你一起去!”
“他奶奶的,找到这对父子,我先给他们灌一肚子泻药!”
陈浪想着多个人多分力量,也就没有拒绝徐飞的帮助。
徐飞交代小学徒守好药房,照顾好陈浪的牛,然后就跟陈浪一起来到车行,租了两匹快马,风驰电掣的往城外跑去。
二人沿着官道疾奔了一个多时辰,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才被迫放缓了速度。
徐飞道:“晚上的官道不太平,前面有个驿站,歇一晚再继续出发吧。”
陈浪点了点头,道:“说不定驿站的人,还能给咱们一些提示。”
进入驿站,灯火通明的大堂内空无一人,掌柜的站在柜台后,拨弄着算盘。
“哟,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掌柜的热忱的打招呼。
陈浪走过去,放了一两碎银子在算盘上,道:“掌柜的,打听点事。”
掌柜拿起毛笔轻巧的一拨,银子就飞入了他的袖口中:“客官想打听什么?”
“今天有没有一对父子,带着一个刚刚及笄的小丫头过来住店?”
掌柜的笑了:“客官,我这个驿站,一天往来数百人,符合你这个条件的,可太多了。”
陈浪回忆了一下最后一次见陈夏时候她的衣着,又把华成宇的容貌形容了一遍。
掌柜的想想,道:“好像是有这么三个人,但是就在驿站呆了一盏茶的功夫,买了些干粮后就走了。”
“他们是往临水县的方向去的吗?”陈浪急切的问道。
掌柜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一天几乎很少离开柜台的。”
陈浪颇觉遗憾,付了钱要了两间上房,就跟徐飞回屋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