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浪谢过中年妇人,退出了胡同。
站在胡同口,陈浪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去张府继续打探情况?
从理性的角度来说,陈夏包括整个陈家人,跟他都没有任何关系,陈夏是死是活,更轮不到他来干涉。
然而人在大部分时候,都是感性的。
在听完店小二的讲述后,陈浪的脑海中不自觉的就浮现出了上辈子看过的类似新闻。
有一个女孩子,跟陈夏差不多年纪,也是因为无知遭到了蒙骗,被关在了地下室,十多年来生了八个孩子,警察打开地下室的入口,一股恶臭直接把警察熏吐了。
把人带出来后,没有人敢相信,眼前那个干枯瘦小的老太太,还不到三十岁。
救出来没多久,这个女孩**了,结束了自己悲惨的一生。
当初看这个新闻的时候,陈浪一个大老爷们,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而现在,陈浪又不自觉的就把新闻上那个女孩的脸,换成了陈夏的脸,然后一股强烈的,要拯救她的冲动就涌了出来。
最终陈浪还是决定去张府一探。
到了张府,陈浪没直接说自己是来找马夫的,而是说来找秦安。
看门的家丁说,秦安跟着老爷去了广陵府,可能要个把月才能回来。
陈浪又委婉的询问马夫的情况,家丁表示马夫半个时辰前乞休,现在已经不在张府了。
陈浪大感不妙。
乞休就是辞职,马夫一家子这是要跑路的节奏啊。
然而县城有东西两扇城门,马夫一家往哪跑,陈浪并不清楚,所以他即便想追,也无从下手。
眼下只能先回村,把这件事儿告诉陈老汉。
再度踏入陈家大院,陈浪生出了一股恍若隔世之感。
带孙儿的秦氏见到陈浪,讥讽的说道:“哟?这不是咱村的大财主陈浪嘛。”
“你来咱家,是特意来嘲讽老婆子我的吗?”
陈家老四对陈浪还算有点感情,主动搬来一把椅子让他坐。
陈浪没有理会秦氏的嘲讽,点头谢过老四,问道:“陈夏呢?”
秦氏漠然道:“你问她做什么?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上次你借秦安的口来污蔑陈夏,这次是准备打算亲自上阵?”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有钱了,就可以随意欺负我们。”
“马上给我滚。”
陈浪道:“秦婶娘,不要随便给人扣帽子,我什么时候污蔑陈夏了?”
秦氏怒了:“你还想抵赖?”
“陈夏才刚刚及笄,你就说她在县城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这不是污蔑是什么?”
陈浪道:“她看那些书,也是我污蔑的不成!”
秦氏脸色涨红,抄起扫把就要打陈浪。
这是她心虚时候的一贯做法,换了以前的陈浪,会站着让她打。
但现在的陈浪,可不会惯着她,劈手就把扫把夺了过来,冷冷的说道:“秦婶娘,你要再这么胡来,可能这辈子就见不到陈夏了。”
秦氏气急败坏的说道:“胡说八道,陈夏一直在家里。”
这时陈老四弱弱的说道:“娘,小妹中午就出去了。”
秦氏愕然,转身盯着陈老四,道:“你说什么?”
陈老四低着头,声音越发细弱:“中午你睡觉的时候,小妹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