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意没有继续说下去,徐瑶夜却是松了口气。
典狱司的大案,她自是不能再问。
可夫君的行踪,她还是可以问的。
徐瑶夜继续问道,“那郎君忙完案子,可是会去松竹县陪长远会试?”
裴长意低头看了一眼徐瑶夜,眉峰轻蹙,嗓音带了几分斥责,“案子的事如何能说清楚?你一问再问,是很在意我会不会去?”
他一边说话,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徐望月身上。
后者神色漠然,低垂着眼眸端坐在一旁,似是毫不在意。
她长姐如此着急,想要知道自己的行踪,她倒是淡定。
要离开侯府,也不在意他会不会同去,就如此不在意自己?
听出裴长意语气中隐隐的不悦,徐瑶夜有些惶恐。
可饶是自己这般追问,他仍是没给出一个答案来。
徐瑶夜好不容易挤出一抹笑意,“我不是想要干涉郎君,是太医说我的胎儿不稳,所以我才想确定郎君会不会留在府里陪我。”
裴长意缓缓转头看向她,眼里没什么温度,语气无甚波澜。
“典狱司有案子,若是你不舒服,让母亲为你请太医来。”
徐瑶夜的脸色缓和了些,嘴角轻轻上扬,笑得有些勉强。
裴长意语气虽然说不上好,但他要处理案子,定是去不了松竹县。
只要裴长意不跟着去,她便放心了。
就让徐望月和裴长远两个人一同前去,扶灵也好,会试也好,一起就好。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徐瑶夜想到,心里便是一阵舒畅。她自顾自欢喜,并未注意到裴长意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徐望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