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远一时不知自己是何心情,马车上的是兄长,并非是陆遮。
他该喜还是该悲?
站在马车边上,裴长远正想伸手扶徐望月,裴钰抢先俯下身子,让徐望月踩着他上了马车。
护着这般紧。
裴长远微微蹙眉,他缓缓上车,见兄长端坐在马车上。
“你随二姑娘出门,连马车都未曾准备?”裴长意声音闷闷的,紧绷着的脸上没什么情绪,漆黑的眸子幽深看不见底,仿佛蕴藏着什么深意。
“长远自是不及兄长考虑周到。”裴长远嘴角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笑,他心里暗暗思衬,以兄长的智谋无双,难道查不出陆遮和徐望月之间的关系?
裴长意感受到裴长远今日似乎和往日不同,他唇角一勾,并未将他放在眼里。
回到侯府,把徐望月送回院子。
裴长意见裴长远始终跟着自己,脚步一顿。
他回过头,鼻梁顶着高挺的覆影,骨相周正,唇线有蜿蜒的清晰感。
整张脸好似一幅清明的画,没有半点烟火气。
裴长意一双眸子清清冷冷,“想跟我去书房学习?”
裴长远神色微动,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长远的确想向兄长学习。”
裴长意自然听出他话中的阴阳怪气,眉峰一蹙,严肃道,“直接说。”
“不知兄长可听闻过陆遮?”
听到裴长远突然提起陆遮,裴长意心下不解,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波澜。
“陆遮乃书生案嫌犯,如今已确认他无罪,人也放了。此案由我亲自经办,我如何不识其人,你有何想说的,直接一点。”
裴长远负手而立,似笑非笑。
他思衬了须臾,面不改色地撒谎道,“兄长对陆遮如此了解,但你可知他是御史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