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远就在她院子外头站着作陪,这一站,便是半日,和小时候一样。
云嬷嬷揉了揉发热的眼眶,就冲着这十数年如一日,外头的人怎么说二公子纨绔,她也要待他好一些。
裴长远站在外头,日头暖洋洋地晒在他身上,小时候总觉得这半日难熬,现在倒也习惯了。
他正站着,眼前的阳光阴影里出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他眼眸微阔,眸底闪过一抹诧异。
如仙子一般的女子缓缓走来,月白色披风拢得紧紧的,衬得那张小脸更只有巴掌大。
她本就肤白,月白色将他衬得越发明媚。
徐望月姿态楚楚,明眸皓齿间行的是云淡风轻之态。
“月儿妹妹?”裴长远的语气里有诧异,更多的是惊喜。
徐望月缓缓上前与裴长远并肩站着,阳光下她莞尔一笑,十分好看,格外赏心悦目。
她开口,语气温柔,“望月见过二公子。”
她这一抬眸,肌肤如雪,莹莹发光,裴长远不经心猿意马,心中对赵氏更多的两分感激。
定是母亲知他心意,特地选了今日把徐望月叫来一同用膳。
裴长远正要开口,见佛堂木门缓缓打开。
赵氏跪了一上午,腿脚自是发软,扶着云嬷嬷的手,走得很慢。
打开门,见裴长远和徐望月并肩站着,郎才女貌,煞是喜人。
人还没过门,已是有了礼佛的诚心。
赵氏对徐望月越发满意,心中不由感叹,若她是徐家嫡女,便无需再烦忧为裴长远选正妻一事。
端坐在桌边,徐望月低眉顺眼听着赵氏和裴长远聊着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