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药碗,徐瑶夜挥了挥手,连蜜果都没有吃上一颗。
嘴里那股恶心的苦味从舌尖漫到喉咙口,她要记住这种感觉,然后十倍百倍,还给害她孩儿的人。
“世子爷昨晚去了哪?”
碧玉闻言,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低垂了眉眼,“许是回了书房。”
自从大姑娘禁足,碧玉也被困在这院子里。
外头的手手脚脚都让世子爷断了,她什么消息也得不了。
徐瑶夜半靠在床边,不自在地动了动腿,换了个坐姿,“昨日太医说我的肚子确实出了问题,你说会是谁要害我的孩儿?”
这件事,徐瑶夜已是偷偷想了一夜,越想,便越迷糊。
碧玉眉头一蹙,她的好姑娘,如今她已被禁足在这院子里,连栖梧院的掌院权都给了二姑娘,还有谁会费尽心思来害她呢?
碧玉手上不敢停,轻声说道,“依奴婢看,会不会是从前那药用得猛了?”
徐瑶夜秀眉轻蹙,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斥责,“不可能是药的问题,定是有人要害我的孩儿!”
被禁足久了,大姑娘性子越发喜怒无常。
碧玉吓得身子不断发抖,轻声哄着,“大姑娘,你小心身子,莫要动了胎气。”
“你不要哄我,我想了一夜,如今栖梧院在谁的手里管着。”
“徐望月如今是最有能耐对我下手的人,更何况,也只有她有理由来害我。”
“嫉妒,她定是从小就嫉妒我。”
碧玉有时都担心大姑娘是不是疯了......
可她不敢为二姑娘说半句,只能顺着毛,不住地点头,“大姑娘说得有理。”
徐瑶夜喋喋不休地骂着徐望月,碧玉小心翼翼伺候着,只盼着那解开禁足的圣旨能早一些到。
幸好赵氏还是惦记着孩子,那道圣旨很快便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