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意撩了撩眼皮,淡淡扫过徐望月一眼,“让老夫人等等,我一会儿再过去。”
青芜神色一紧,“云嬷嬷亲自来的,说是一刻不能等,说二姑娘若是在,就一同过去。”
赵氏极少如此,连青芜心里都有些慌了,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
徐望月抬眼,再度与裴长意的视线交汇。她神色寡淡,眼睫轻颤,眸光深邃而复杂。
裴长意矜冷地看了一眼徐望月,青芜此刻就站在书房外头。
他便是有话,也不方便此刻说了。
云嬷嬷见裴长意和徐望月从书房里走出来,只匆匆行礼,并未说发生了何事,便转身往赵氏的院子走去。
嬷嬷的步子很快,徐望月跟得稍稍有些吃力。
她心中有些奇怪。
府里究竟出了何事?能让一向淡定的云嬷嬷看起来都有些慌乱。
等他们到了赵氏的屋子,她人却不在。
赵氏的屋子里,比方才书房还要热上几分。
徐望月只站了一会儿,后背渗出汗水,里衣沾到灼伤的位置,和药粘在一起,黏黏糊糊。
她微微蹙起眉头,强忍着后背的痛楚。
裴长意将她细碎的表情纳入眼底,不动声色,命人搬走了两个银炭炉。
“母亲,出了什么事?”
赵氏还未来,裴长远一路小跑着进了院子。
见到兄长和徐望月已经候在屋中,裴长远眸底透出一抹喜色,漫不经心地行了礼,“长远见过兄长,月儿妹妹也在这儿?”
见徐望月脸色煞白,裴长远凑到她身边轻声说道,“你站着做什么?坐下等母亲吧。”
他在赵氏的院子里,一向随性惯了,不似裴长意总拘着礼数。
见裴长远大大咧咧地坐下,裴长意淡淡扫过一眼徐望月,“二姑娘也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