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意一时也未听清,她喊的是裴长意还是裴长远。
他紧紧握住徐望月的肩头,压抑克制,终究是忍住了内心疯狂的冲动。
“你看清楚了我是谁?我是裴长意。”
“你回答我,你可愿意让我救你?”
裴长意清越的嗓音透出沙哑,像是已然压抑到了极致。
徐望月仿佛又不清醒起来,囫囵地应了声嗯,捏住眼前“裴长意”的下颌,一下又一下接着亲了上来。
裴长意抱着她的手收紧,往后退了一步。
屏风后那道声音响起,充满了关切,“裴卿,你还有什么后顾之忧?”
“半个时辰眨眼便过,你是打算由着她**,再等着你体内的药性发作,陪着她一同去吗?”
“裴长意,从前我倒未曾发觉,你是如此迂腐守礼之人?”
怕伤了裴长意性命,屏风后那人的语气已是有些着急。
裴长意一言未发低着头,目光落在徐望月迷离的神色上,眼底一片乌沉。
他并非是迂腐之人。
比起性命,清白名节或许都不那么重要。
可他知道徐望月性子刚烈,万一她宁愿死了,也不愿意委身于自己。
又该如何?
他不是她,不能替她拿这个主意。
见裴长意仍是未动,屏风后那人深深叹了口气,“既是如此,我此刻便进宫,请容妃娘娘拟一道旨意。”
“待荣登大位,便给你们二人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