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收起针包,低头看了一眼脸色渐渐平静的徐望月,他点了点头。
他并未多问,示意裴长意抱上徐望月,跟上他的脚步。
对秦大夫这样的聪明人,根本无需多语。
同仁堂的后门早已停着另一辆马车,接上裴长意和徐望月迅速便赶往不远处的一座府邸。
那府邸大门紧闭,守卫森严,显然非同小可。
裴钰上前轻叩门环,很快,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
见那男人迎了裴长意和徐望月进府,裴钰迅速退回马车边上,低下头,并未逾矩。
中年男人引着裴长意和徐望月进了一间清雅的房间,齐太医已等在房中。
“有劳。”裴长意小心翼翼将徐望月放在床上,幸好她此刻平静,并没有伸手拉着自己不让走。
裴长意整理了一下衣袖,负手站在一旁,给齐太医腾出了位置。
齐太医搭脉,神色逐渐紧张,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世子爷,此药无解,唯有男女合欢,方可解了药性。”
齐太医语气顿了顿,继续说道,“药性太霸道,若是不解,扛不过去,怕是有生命危险。”
裴长意低眸,深深地看了徐望月一眼,喉结微微滑动,轻轻摩擦了几下指腹。
徐望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浮起笑意,眼尾仍是红红的,像极了一只小兔。
“若是找到下药之人,可能找到解药?”裴长意一动不动站在一边,深深凝视徐望月的漆黑眸底,像落入了一粒火星般,熊熊燃烧起来。
齐太医摇头,神色十分严肃认真,“这并非是毒,本就无药可救。”
他抬头,仔细看了看裴长意的脸色,抓着他受伤的那只手搭了一下脉。
齐太医眼眸微阔,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世子爷体内的药性比二姑娘更重几分。”
他皱眉,仿若自言自语,“此药只要溶于水或酒,药性会被减弱,若是直接接触,立竿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