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看了一眼裴长意,眼神落在他还在淌血的手臂上,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跟随。
穿过一排排整齐排列的药柜,又走过几道门,这才到了给他们准备的厢房。
知道他们身份特别,秦大夫并未让徒弟跟着,他转头对着裴钰轻声吩咐着。
很快,裴钰在厢房里点燃了香。
说来也奇怪,那香一燃起来,徐望月的神色似乎就松弛了几分,裴长意也觉得心里的燥热凉了些。
裴长意负手而立,淡淡道,“秦大夫果真妙手回春......”
“世子爷此话说早了。”秦大夫摇了摇头,神色略显担忧。
他看了看徐望月,又转头看了看裴长意,“世子爷先包扎手上的伤口吧。”
“不急。”裴长意眼神落在秦大夫手边的针包上,“我这点小伤没有大碍,还请大夫先为二姑娘落针,帮她解毒。”
秦大夫微微挑眉,“何谓解毒?这本也不是毒,如何能解?”
他眼神淡淡,“无论是燃香还是落针,都只能帮二姑娘暂缓症状。”
“何况,这是普通针包,不顶用的。”
秦大夫说着话,缓缓起身,“世子爷,你现在可没有比二姑娘好在哪里。”
裴长意面色一沉,撩了撩眼皮,淡淡嗯了一声,“有劳秦大夫取针。”
即是裴长意这样说,秦大夫没有多言,还不出了厢房,紧紧阖上了房门。
徐望月神色平静了许多,脸上的潮红也退了几分。
她安稳地睡在软榻上,小嘴微微一张一合,不知在呢喃着什么。
红润饱满,像极了一颗小樱桃,引人采摘。
裴长意缓缓靠近她,微微俯身,想要听听她究竟在呢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