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亲死了之后,再也没有人会帮她吹伤口了。
见裴长意将瓷瓶收回怀中,徐望月抿了抿唇,微微蹙眉,“世子爷身上,随身带着药吗?”
裴长意轻撩了撩眼皮,淡淡嗯了一声。
徐望月心脏被轻轻拉扯了一下,他究竟过的是什么刀口舔血的日子,才会随身带着最上等的金疮药?
他随时会受伤?
徐望月定了定心神,从桌上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冷茶,“这禁足的一个月,世子爷如何打算?”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清澈如水的眸子,比月色更柔,比星空更亮。
可她眼神中的期盼,却是为了旁人。
裴长意目光微微一顿,“禁足便是禁足,你欲如何?”
他语气疏冷,仿佛刚才的温柔与妥帖只是自己的错觉。
徐望月咬着下唇,细细想着那**所说的那句,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她壮着胆子,伸手拉住裴长意的衣袖,“今日是裴长远带我出门,才会捅下篓子。”
“若是世子爷带我出去,定是万无一失的。”
她那一双小鹿般灵动的眸子里透着狡黠无辜,还带着一丝不自知的妩媚风情。
他蓦然转头,撞进这双氤氲缱淃的眸子里,她微微仰着头,水盈盈地看着他。
在这缠绵的夜色里,泛着水光。
那套男装袍子本就有些大,刚才被几个婆子左右拉扯,此刻领口被拉开了些,隐约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
慢慢往下延伸的,是他想象得到的春光。
裴长意的手指紧了紧,不咸不淡地说道,“他确实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