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家面薄,不好开口,才想出这么个法子迂回着对自己示好。
原来如此,裴长远嘴角不经意地上扬,带着几分自得与戏谑。
他今日定要一亲芳泽,才能不负佳人。
徐望月根本没听到裴长远在说什么,她此刻被马车晃得头晕,忍不住伸手扶住了马车窗边。
从前她出门,似乎每次都是裴长意的马车。
物似主人,裴长意的马车与他本人一般沉稳。坐在上头,丝毫感受不到颠簸。
徐望月从前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着,很快便有了困意。
今日她心口焦躁,不知是对去倚香苑的紧张慌乱,还是马车晃得人躁动不安。
她一手扶着马车,一手捂住了胸口。
窗上纱帘被风吹起,她望着外头,是长安大街。
隐约间,她好像瞧见了那卖冰糖葫芦的老爷子。
一匹骏马从老爷子身旁掠过,速度极快,却未曾惊扰到长安大街上的人。
徐望月蓦地一愣,眼中原本平静的神色瞬间消失,眼底流露出几分难以言说的吃惊。
是幻觉吗?
她怎么好像见到了裴长意?
徐望月伸出手,冰凉的手心敷在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上。
瞬间的透心凉,让她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不可能是裴长意。
定是因为自己见了卖糖葫芦的老爷子,才本能地想到了他。
徐望月才刚坐稳,却听外头马一声尖锐嘶鸣,马车猛地一晃。
她紧紧抓住马车边缘,这才没有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