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眼底已无任何温度。
难怪,他一直未曾想明白,为何她们姐妹二人要互换身份。
为何以裴钰的本事,都查不出那大夫是来做什么的。
原来是因为徐瑶夜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秘密,难怪那大夫油盐不进。
“好,真是太好了!”赵氏一掌拍在桌上,转头扫了一眼云嬷嬷,“快去拿赏银,祁御医出宫一趟,实在劳累了。”
她起身,走到徐瑶夜身旁,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辛苦你了媳妇。”
徐瑶夜满脸娇羞地看了裴长意一眼,“郎君,今日都是我的错,你看在我们孩儿的面上,就原谅我吧。”
她已将姿态放得如此低,加上腹中王牌已亮,她料定,裴长意定会原谅她的。
不等裴长意回答,赵氏笑着拍了拍徐瑶夜的手,“放心吧,有母亲在,他绝不敢欺负你们母子......”
徐瑶夜和赵氏笑作一团,又拉着祁御医问了好些胎儿的情况。
裴长意脸上没有半分笑意,神色冷峻,薄臣抿成一条直线,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下意识看向了徐望月。
徐望月并未注意到裴长意的目光,她低眉顺眼,隐在墙角。
无论长姐腹中的孩子是谁的,都与她无关。
重要的是,此刻长姐有了身孕,裴长意便不能再与她做那些事了吧?
那也就是说,她再也不用在深夜,替长姐去见他了。
徐望月不自觉地牵起嘴角,努力向下压着。
一想到再也不用在深夜见裴长意,徐望月心口一松,身子都好像轻快了几分。
裴长意将她的反应全都纳入眼底。
他望着她,眸色深沉近墨,里面似乎还藏着股淡不可见的火苗。
她此刻是什么反应?如释重负?
他们二人再也不能在夜里见面,她竟如此高兴?
他眼皮轻撩,与面上波澜不惊相反,眸色里似乎凝结了两片冰花,笼罩在一团幽寂的怒火中。
耳畔,赵氏笑道,“这喜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