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遮哥哥一向洁身自好,根本不是会去倚香苑那种地方的男人。
更何况他一个穷书生,哪来银子经常去倚香苑?
那裴继口中,陆遮哥哥将裴长远杀了个片甲不留的日子,应该就是花魁死的那一日。
裴长远一定是看见了什么,所以才会说出那人得罪了别人。
刚才裴继提到倚香苑,裴长远便很紧张,让他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他在裴长意的书房里还怕被什么人听到?
徐望月想到这,心口砰砰砰地猛跳起来,难道......
她的拳头攥得更紧了,唯有这一种解释,才能解释出这种种的不合理。
是裴长意。
能让裴长远如此害怕的,只有裴长意。
裴长意真真是好演技!
表面看起来他大仁大义,是掌管典狱司的青天大老爷。
有他在的地方,便不会有冤假错案。
可实际上呢,如果让他自己的弟弟上典狱司作证,就必须要承认裴长远流连于倚香苑这种烟花之地,会有损侯府声誉。
所以他宁愿相信这所谓的铁证如山!
徐望月不住地摇头,她太天真了,太愚蠢了,竟会将希望压在裴长意的身上。
是她想错了,裴长意和那些狗官们一样,心里只有他们侯府的声誉,他当官的政绩,根本就没有百姓的死活,案子的真相......
不!他比那些狗官们,还要令她厌恶。
起码别人坏得光明磊落,而他却假仁假义。
满口仁义道德,实则败絮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