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会问。”裴长意走向林翠儿,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翠儿你莫怕,看见什么说出来便好。”
林翠儿的心稍稍安了一些,她点头,将自己那日所见又描述了一遍。
待她一一说清,裴长意靠近她,紧紧的薄唇逸出淡淡的笑意。
“翠儿从小便不会说谎,想来她所说之证词可信。可这证词之中,有几点仍是存疑。”
裴长意下颌微微扬起,嗓音冷淡,不紧不慢一一说来。
“第一,翠儿站得很远,根本就没有看清河边之人是不是徐望月。”
“男女私会,罪名极大,若没有当场将二人抓住,不可胡说。”
“第二,假设林翠儿看见的的确是徐望月。”
“她见到徐望月在罗江边上扔下这盏灯王,随后便去捡了起来。”
“或许是徐望月早林翠儿一步捡到这盏灯王,又怕惹麻烦,便扔在了河边。”
“所谓人证物证,都经不起推敲。”
“若是在典狱司如此断案,当真要让人笑话了。”
裴长意言之凿凿,脸色阴沉,目光寒凉。
见白胡子老头又看向了自己,他扬了扬唇,弯出的弧度凉薄得比外头的白雪更胜几分。
果真,那白胡子老头站了起来,龙头拐杖恨不得直接往裴长意面前扔过来,“状元郎,少拿典狱司来吓唬我们!”
“此处是裴家祠堂,不是你的典狱司。”
“按你方才的说法,虽不能确定是不是徐望月,但也不能确定不是她。”
“此事涉及到我们裴徐两家的名声,宁可杀错,不能放过!”
“纵然是裴家祠堂,也要遵守我朝律法。”裴长意声音冷硬,目光如带了寒意的刀刃,半点不留情面。
白胡子老头终是气煞了,手中龙头拐杖几乎逼近徐望月煞白的脸颊,“裴长意,若她真与外人私通,你可能担此责任?”
裴长意眉梢带怒,不似往常的清远疏淡,往前走了半步,隐隐将徐望月护在身后。
“今日
我愿以我身担保,徐望月绝无与他人私通。”
徐望月愕然仰头,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