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才是他的妻,是否,便可以海空天空自由自在。
而不是如此委屈困顿。
若她该是他的妻......
徐望月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身上那件披风让她浑身绷紧。
耳畔传来的话,让她心弦一震。
若不是理智拉着她,她几乎就要立时跪下,求裴长意帮那人重审案子,好让他们远走高飞。
可她理智尚存,微微颔首,并未接话。
待马车停稳,裴长意先下车,十分自然地伸手,想要接了徐望月下马车。
徐望月停顿了片刻,待她下马车时,身上已没有穿着裴长意的披风。
裴长意眼神从她身上掠过,又见披风一角安静躺在塌上,知道她想避嫌,并未多言,带着徐望月和裴钰往里走去。
他们三人上堂,见地上摆了两个妆匣,里面满满当当的金银首饰。
裴钰小声在他耳边说道,“那是齐姑娘搜出的齐夫人首饰,我们一并带回了。”
见了裴长意,齐夫人大哭起来,“青天大老爷啊,这嫁出门的小姑子这般欺辱嫂嫂,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您瞧瞧我这妆匣,所有东西都在里头了,到底有没有她那对金镶玉石榴灯笼耳环,一目了然!”
齐夫人底气十足,气得脸都红了,双目瞪得圆滚滚的。每每转头看向齐姑娘,眼中都能喷出火来。
她嫁入齐家之时,这位姑娘就已许给了将军府,自诩尊贵,一贯是对着她这个嫂嫂趾高气扬,从不把她放在眼里。
齐姑娘亦是不甘示弱,上前哭诉着,“这可是太后御赐之物,我只带着它回过一次娘家,如何会丢?”
“将军府里的丫鬟婢女全都搜了一遍,量她们也没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
少将军心疼新婚妻子,在一旁搭腔,“我将军府上下管教严厉,绝不可能出这样的事情。”
齐秀才一听这话,扶住了自家娘子,“少将军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你们将军府上下管教严厉,我们齐家就门风堪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