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知自己蒲柳之姿,配不上二公子的。”
自从今早见林翠儿穿着那件蜀锦披风在自己面前得意地晃悠,还说了好些话夸徐望月大方。
裴长意胸口就好似压了块石头,说不出来又压不下去。
虽说救人解围一样未落下,可那块石头同样也一直压着,未曾挪开。
此刻那块石头虽还在,可却不如之前那般压得难受了。
药早已上完,他却不想停手。
隐隐透进来的月光之下,她的皮肤白皙娇嫩,引人遐想。
若不是怕她承受不住,他今日断不会忍得这般辛苦。
“定远侯府的二公子她看不上,那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裴长意哑着嗓子,收回手,挪开了视线。
徐望月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件长衫,温柔儒雅。
只要他出现,便能让她感到如沐春风,情绪也安稳下来。
可这个人永远只能藏在她心底,对谁都不能说。
“庶妹没有告诉过我。更何况我才刚出嫁,母亲还想再留她两年。”
徐望月轻声说着,心里头不禁想着,两年的时间,也该足够救他出来了。
她以为自己应对得宜,语气平静自然。
却不知道她的停顿片刻,话里的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气息,全被裴长意听在耳里。
她心里头有人,却不知是何人。
“你身为她长姐,却不知道她心中藏着的是何人?”
裴长意的语气肃然变冷,周深的温度亦是往下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