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望月方才被他救下,也只是红了红眼睛,一滴眼泪都没落。
自她来他院子里练字,从未有一日缺席。
哪怕身子不适,哪怕手上全是冻疮写不了字,她都咬牙克服着。
这样的女子,他从未见过。
徐望月写着,时不时放下笔,揉一揉腰。
今早起身时确实好了许多,可被裴长远一吓一抓,她牵动了全身的肌肉,此刻腰腿都疼得发紧。
远远的屏风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用午膳时,记得上药。”
他的声音又低又轻,清润平缓,虽是冰冷,却永远不会让她感觉到不适。
此刻这道声音和脑海中另一道声音重叠,“爱慕一个女子,首先要尊重她。”
那人也曾经教过她,女子生来不由自主,有许多的禁锢和限制,可也应当自尊自爱。
纵是旁人不尊重你,你也应当尊重自己。
徐望月不由自主地抬头,清澈的眸子水灵灵地望着屏风。
裴长意实在是个好人。
正如红玉所言,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徐望月很是为长姐高兴。
她也有一个良人。
只盼着裴长意不光品行好,能力也强,能早日把那案子彻查清楚,把她的良人还给她。
“你方才说我的字帖与旁人不同?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