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月才坐了片刻,身子就暖和起来。她脱去厚重的斗篷和外衣,舒舒服服在桌案前坐下,整个人都好似活了过来。
这才发现,桌案上不止帮她备好了一碗温热的酒酿圆子,还放了一盒冻疮药膏,实在是贴心至极。
裴长意不在,她一个人在他的书房里,徐望月很快就缓和了不安的心情,自由自在起来。
外头漫天飞雪,书房里却温暖如春。
徐望月甚至觉得有一些热了,她将今日套的好几件外衣都脱了,身上衣裳轻便,她动了动手脚,终于可以安心练字。
因着把书房让给了徐望月,裴长意去了西厢房办公。
他看了几个案卷,突然发现少拿了一份文书,偏这一份文书对他十分重要。
裴长意微微蹙眉,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裴钰,最终还是自己起身,走向了书房。
他走进书房,脚步极轻。
房中那道俏丽的身影,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出现。
桌案边上放着好几件外衣,徐望月背对着他,只着了一件银丝锦绣百花裙。
她许是练字累了,抬高了双手,伸着懒腰,像极了午后晒太阳的小猫儿。
百花裙被抬高,掐着她的细腰,勾勒出她完美的身线。
阳光从窗口微微透进来,印在她的背影上。
令人血脉喷张。
裴长意不禁想起那晚。
这两道背影,竟然一模一样地重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