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其话严厉,有难以言诉的愤怒。
看着老爹那凌厉眼神,朱兴祖惶恐。
记忆里的老爹永远都是很柔和,哪怕他犯错都柔和,如今怎么会这样?
他下意识想要后退,却又感觉不能后退,刚才路上遇到的阴差都对老爹很尊敬,这里和老爹的家一样,他跑不到哪里去,心想要承认错误,否则什么都完了。
【爹知道我的秘密,他知道我瞒过所有人的事情,杀了三个孩子!】
她很在意这些问题,替他着想。
看,我陈长乐没愧对你老朱家。
他真的下不去手,去把自家夫人生下来的孩子打到灵魂俱灭。
“兴祖,兴祖,兴祖….”
朱长夜哭了。
朱兴祖想要狡辩,但是话到半途他害怕了,他发现自己刚才的“错觉”没有错,老爹朱长夜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赤裸裸的他。
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她很在乎朱长夜的后代,是视这件事比她的命还重要。
“夫君,你说老三叫朱兴祖啊?兴祖兴祖,好大的期待呢,想让老三光复你们老朱家荣光。”
……
朱兴祖愣住:“爹,您原谅我了?”
“爹,我错了!”
老大生下来时,有几次夜里闹腾,把夫妇二人给吵起来。
朱长夜都是安慰她,这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但是她始终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
他从来不是一个坚强的男人,他哭过很多次。
……
台阶上,
那道身影坐在那里,肩膀颤抖,是那么的孤独。
朱长夜低着头,看着玉佩,回忆着以往一切,目光越发迷离。
朱长夜看着看着,眼眸些许湿润。
娇嗔他,打在儿心,痛在她心。
“滚!”
“肯定会骂我。”
“只有这些?”
“好,好,爹,我这就走。”
只是自打从棺材爬出来去修仙后,他没哭过了。
朱兴祖立刻认错。
血浓于水。
还时不时朝他炫耀。
又一次要落下。
他感觉自己再挨一下就会死,现在是死了,那再死一次就是灵魂消亡。
……
二十年前,老四朱元璋崭露头角,三子朱兴祖因此受到福祉,在一个镇里被奉为上等人。
朱兴祖恐惧的看着朱长夜,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只知道哭求朱长夜,不要再打了。
是人吗?好像也不是。
泪水止不住的落在双手捧握着的玉佩上,手颤抖着,眼泪滴落在玉佩上,化作了气,那是城隍的泪,是香火凝聚。
那个记忆里挥之不去,永远存在的夫人,与此刻求饶的朱兴祖重叠。
朱兴祖仔细听着。
朱长夜心中补了一句。
“嗯?什么声音?”
朱长夜看着他,心口疯狂起伏,是被气的。
……
我快….忍不住了。
朱兴祖跌跌撞撞走了,朝着黄泉路而走。
望着朱兴祖那离去的背影,朱长夜忍不住取出那枚留下的,雕刻有“陈”字的玉佩。
为此,
很快。
“当年,若是听你和朱阿九的话,在兴祖刚有坏心思起时就揍他一顿,会不会….真的好很多?”
朱长夜声音泛着苦笑。
很快。
“爹,你放过我,放过我,不要打了。”
结果打的重了,他把孩子,打死了….
那个孩子才五岁,与那孩子一起的还有两个孩子,朱兴祖为了怕暴露,也全部给杀死了。
他把三人的尸体,丢进河里毁尸灭迹。
“夫君,生老大老二时,咱家条件不好,没吃什么,现在条件好点了,我想吃好点,这样老三生下来会更好点。”
它带着微笑,如本人般温润儒雅,且古朴,端庄….
但神像在此时,目中却流下了两行清泪。
.
….…….….….….
进入黄泉路后。
该死的老爹!?
让他颜面尽失!
他低头看着手中玉佩,其肩膀**,口中有颤音带着哽咽:“长乐,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不该那么狠心?你明明那么在意我的孩子….我可以救他,只是会承担一些因果,但能救。”
这片黑色天地,有风声夹带着哽咽的抽泣声。
这也是为什么夫人很护着老大,一是母爱,二是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打没了,要是以后生不下来可怎么办?
后来,老二老三老四都生下来,她倒是没了这烦恼。
哪怕是个逆子。
怕了这个向来温和的老爹,第一次对老爹有深深的恐惧。
“夫人,你若知道今晚的事情,会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