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事情不说清楚,儿臣与阿禾也无从辩驳不是?”
启文帝点头,说得也有道理。
他看向郑子和,“郑都尉,那你就说吧,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不过朕要提醒你,此事若最后不能证明篱亲王妃有罪,那你们郑家以下犯上,扰乱宫廷御宴的罪过,朕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郑子和咬了咬牙,将手里拿着的东西递了出来,“皇上,此乃物证!”
刘钦看了一眼皇帝,得了眼神示意后,立即走下来将郑子和手里的小木盒接了过去。
“此木盒中有两张药方,一张,是方才篱亲王妃为家母看诊之后写下的。”
“另一张,则是臣从工部侍郎温大人手里拿到的。这是珍药阁前主人柳如新,为温夫人所开的药方!”
“微臣找人鉴定过了,这两张药方的笔锋,落笔轻重,以及外形痕迹皆是如出一辙!臣有理由相信,这两张药方,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张之柔听了这话,心脏狂跳,眼中有愤怒涌出。
“难怪那郑家一定要禾姐姐看诊,原来,是为了禾姐姐药方笔迹!真是阴险!!”
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张之柔脸上露出担忧,几乎要站起来。
百里如姝听了这话,脸上露出疑惑,“阿柔,你在说什么?七嫂的笔迹,有什么问题吗?”
张之柔神色微凝,她差点忘了,十一公主还不知道舒禾的另一个身份呢。
见她一脸的紧张,百里如姝握住她的手,安慰道:“阿柔你别担心,你看七哥和七嫂,他们那么淡定从容,想来那郑子和说的话,都是无稽之谈。”
张之柔表面微笑着点头,双手却在桌案下捏成了拳。
禾姐姐方才写药方的时候,应该也没有想到这一点。万一真的被人验出来,会不会对她不利?
“不行,我得想想办法,让这不利的局面,转变一下!!”张之柔在心中默默说道。
同时,她在心里,将所有的事详细地过了一遍。
启文帝看了一下两张纸的笔迹,微微皱起了眉。
确实十分相似。
“刘钦,将两张药方送去给篱亲王妃看一下。”
待百里墨卿看完之后,脸上带了几分讽刺,问道,“所以郑都尉是觉得,仅凭两张笔迹相似的药方,就能将篱亲王妃,和一个死去的人画上等号?”
郑子和仿佛早就猜到百里墨卿会这样反驳,脸上没有半点慌张,而是将充满挑衅的视线,落在了张之柔身上。
“两张药方当然不够力度!”
“可若真是完全不同,且互不相识的两人,她们的身边,会出现同一个至交好友的几率,有多大?”
“张之柔张小姐,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