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不知道,您怎么还有脸说出什么‘枉死’,这种鬼话的?”
她脸上淡淡的讽刺,和语气里的阴阳怪气,狠狠刺痛了国公夫人的心脏。
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
自从当上国公夫人,外面的人哪个不对她低眉顺眼,恭维拍马?便是几个王爷皇子看见她,都得恭敬地喊一声“国公夫人”!
可如今,这个女人,这个很有可能就是杀死她孩子的女人,竟然当着她的面讽刺她无耻!
这让她怎么能忍得住?
“你放肆!!”
一声愤怒的咆哮,一道尖锐的拍案之声,让宴会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过来了。
就连上方的启文帝和西楚王都停了说话,疑惑地看过来。
“怎么回事?”启文帝皱着眉看向拍案而起的国公夫人。
什么意思?她是在对老七媳妇呵斥怒骂吗?
谁给她的这么大胆子?!
百里墨卿早就站在了舒禾身后,要不是舒禾拉着他,她早就一巴掌把这个该死的老妇拍出去了!
“国公夫人,何必动如此大怒?”舒禾站了起来,面上依旧是一片从容淡定,与对面气得几乎发疯的国公夫人,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舒禾继续道,“您若是觉得我说的话没有道理,大可将我们之间的对话,当着诸位大人的面重复一遍!也好让各位大人评判一下,到底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
“若真是我错了,冒犯到了您和您家两位逝去的两位公子,我可以当着众人的面,向您郑重地道歉。”
此时,宾宴席上,有人低声议论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篱亲王妃不是在给国公夫人诊脉吗?怎么还吵起来了?”
“听着好像是跟国公府两个公子有关呢。”
启文帝听了这些话,脸上瞬间不悦,冷冷瞥了一眼那议论的官员,让他们闭上了嘴。
“舒禾,你与国公夫人之间,有何矛盾?说出来!”
“朕倒是要听听,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国公夫人忘了自己的身份也要斥责于你!”
郑国公坐在远处,对此处的事,恍若未闻,只默默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百里墨卿上前,将方才舒禾与国公夫人之间的对话,简单地对启文帝说了一遍。
他脸上露出不忿,很是失望地说道:“阿禾身为篱亲王妃,不顾身份地为国公夫人看病问诊不说,竟然还要因为几句实话,而受如此呵斥对待!”
“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的王妃,是他国公府能随意打骂的奴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