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男人站起身,抖一抖衣袍,问:“打探清楚了吧,除了那日夜里,她一个人睡在正殿。”
玄野敏锐感知到了不对劲,却如实点头:“是,七殿下住偏殿,每日晚膳后去正殿陪林姑娘说话,然后就回偏殿了。”
他像是猜到什么,“主子啊,您不会是想……”
这夜,鸣渊照旧陪她说了会儿话。
顺便提了一嘴,沈太师向咸祯帝提议,把林霁召入京了。
只是他近来在做什么,鸣渊也说不太清。
林霁能来算是好事,林钰在入睡前将人送走,青黛给她被窝里揣了汤婆子,熄了烛火便退出去了。
今日许晋宣来也没惹出多大乱子,被窝又暖和,林钰没多久便昏昏欲睡,也就没听见窗台上一点小动静。
一道清瘦颀长的人影,就这样翻过窗台在殿内落地,步调从容如入无人之境。
直至被褥掀开,带着凉意的身躯覆到身上,林钰才倏然睁大眼。
“你!唔……”
那人冰凉的手捂住她的唇,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林钰就知道是谁了。
拳头抬起来捶在他手臂上,他却反而俯身贴近,“嘘——别闹。”
“我不做什么,可你要是大喊大叫,我就剥你衣裳。”
“呜呜……”
“你也不想别人冲进来救你,看你衣衫不整靠在我怀里吧,嗯?”
他嗓音压得低沉,尾音如带钩子,分明只是威胁,林钰却真能想到那样的场面,难堪到被他威胁住了。
捶打他的粉拳幽幽落下,许晋宣满意,这才缓缓地,将堵她嘴的手放下。
太暗了,看不大清。
“我去点烛台,不要下床,也不要喊叫,听见没有?”凭记忆摩挲着少女软滑的面颊,他半是威胁半是哄诱。
林钰迟疑片刻才点了下脑袋,想到他看不清,又说:“好。”
真是听话到让人不适应。
许晋宣想了想,脱她寝衣的手早就驾轻就熟,三两下就将她腰间系带抽散,纯白的衣衫脱落,被他一鼓作气剥下来。
“你做什么……”吓得林钰都来不及指责他毁约,赶忙钻进被褥中遮掩只有一件兜衣的身体。
许晋宣这才放心下榻,“诡计多端的小东西,怕你说话不算话。”
攥着她衣裳心里有底,许晋宣去点了床头一个烛台。
火焰在朱红的蜜蜡上轻轻跳跃,勉强照亮榻上的光景,半明还暗,却也够了。
他回身望掩着纱帐的榻边走,上榻前手腕一松,那件碍事的衣裳便甩到了地上。
林钰眼睁睁看着自己干净的衣裳落地,又怕惹人进来,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许晋宣你给我捡回来!”
那人自然不停,姿态闲适撩开床帐,两只靴再一甩,硬是也跟进被褥中。
先触到了少女毫无遮挡的手臂,温香软腻,比最上乘的绸缎还要滑。
原先是来找人好好说话的,可摸了几下,男人便把要说什么抛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