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男要重新打庄,赵洞庭没有意见。
四人各自抽出一张牌来。
这一次,似乎阴郁男时来运转,拿到尊万万坐庄!
阴郁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少许的笑意,他开始起手抓牌。
然而,当阴郁男看到手中的八张牌时,脸上刚刚涌现出的笑容,顿时阴沉了下来。
而赵洞庭则是恰好相反,脸上笑容十分的灿烂。
朱慈烺身为旁观者,他虽然不懂马吊,但他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这一局,赵洞庭又拿到了好牌。
果然不出朱慈烺所料,仅仅是第一轮牌,赵洞庭就拿到了牌权,开始抓牌。
赵洞庭顺风顺水,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将阴郁男的牌全部压死。
阴郁男面前一张牌都没有了。
“你输了!”
“这吏票就是我的了!”
赵洞庭笑眯眯的拿起吏票,递交给了朱慈烺。
阴郁男像是丢了魂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走了!”
朱慈烺一点也不同情阴郁男,带着赵洞庭起身离开。
等到出了赌坊以后,朱慈烺这才拿起所谓的吏票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这张吏票的纸质倒是不错,但是上面没有什么文字,只有一个县衙吏房的盖章。
“小爷,您这么大费周章的要这张吏票做什么?”
“我也没有看出来这张吏票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赵洞庭疑惑的问道。
朱慈烺笑道:“勾栏茶会很常见,但是你见过堂堂一方县令陪客,你不感兴趣吗?”
赵洞庭闻言,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噗嗤一笑。
“这县令难道是想要做上元的头牌吗?”赵洞庭想想这些就忍俊不禁。
朱慈烺笑了笑,他也很好奇,这个茶会是一个怎样的茶会。
“明日就是十五,你去打听一下谪仙楼在什么地方。”朱慈烺道。
“好!”
“我这就派人去!”
说着,赵洞庭就招来了一个随从,命他去打探。
而朱慈烺和赵洞庭还准备继续逛一逛上元,可还没有等到他们走多远,刚好来到一座桥前,就听到有人在呼喊。
“快看,那边有人要跳河了!”
此言一出,顿时就引起了周围百姓们的注意。
朱慈烺和赵洞庭两人神色一变,他们现在对于跳河可是十分的敏感,上次李苏苏跳河可是跳出来一桩冤案。
现在又有人跳河,难不成又有冤案?
而当朱慈烺和赵洞庭闻声看去,就见到不远处的河边,有着一个身着麻衣的男子,一脸绝望的走向河边,看着面前的河水,一脸生无可恋。
朱慈烺和赵洞庭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男子,正是刚才在赌坊将吏票输给他们的男子。
赵洞庭眉头一皱,道:“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这么想不开!”
“呵呵,这样的赌狗死有余辜,不必管他。”
朱慈烺冷笑了一声,他可没有半点的同情那名阴郁男子,也没有让人救下他的意思。
像这种好赌的人,家破人亡是迟早的事情,不值得让人同情和搭救。
随后,朱慈烺也没有多逗留,带着赵洞庭便离开了此地。
而也在朱慈烺他们前脚刚刚离开,那名阴郁男后脚就跳入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