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兴兴奋的说道,仿佛他解开了谜题一样,很是开心。
“原来如此!”
“那么,这确实是古怪!”
赵洞庭虽然是大老粗,但并不是**,他也很快就想明白过来了。
“然后了,古怪之处找到了,那么税银在哪里呢?”
张衍庭看着两人兴奋的模样,弱弱的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就像是一盆冷水泼在了两人的脑袋上,让赵洞庭和陈怀兴两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下来。
他们是发现了古怪所在,问题所在。
可是,这个古怪和问题,好像是让整个案子变得越来越古怪了,越来越诡异了!
“娘呀,这车越来越快,莫不是冥冥中有阴兵在押送吧?”
陈怀兴顿时打了个冷颤,头皮一阵发麻。
赵洞庭脸色更是一白,他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处景象,那些府兵衙役在押送税银的时候,跟在他们的身边有着阴兵,在帮忙拉银子的景象……
光是想想就让赵洞庭不寒而栗。
妈耶!
这也太可怕了!
“殿下,这说来说去,还是阴兵借钱啊!”赵洞庭瑟瑟发抖的看向了朱慈烺,有点小怕怕的说……
“你们说的没有错,车快了,但并非是阴兵相助,而是……车上拉的根本就不是银子!”朱慈烺笃定的笑道。
“嗯?”
“不是银子?”
众人又懵了。
“殿下,不是银子是什么?”
“那些税银可都是库兵和府兵亲眼所见的啊!”
“这么多的人,难道连银子和别的东西都分不清楚了吗?”
宋晖延脸色苍白的说道。
“是啊,殿下,如果押解的不是税银,那税银现在在哪里啊?”李启年也是一脸懵逼。
朱慈烺淡淡的笑道:“税银在哪里?”
“自然是还在北库!”
“税银至始至终都没有被押解到银库,押解到银库的不是银子,而是其他的东西。”
朱慈烺说到这里,顿了顿,饶有意味的看向了宋晖延,道:“宋参政,不知道孤有没有说对啊?”
宋晖延整个人顿时浑身一颤,惊恐到了极点,看向朱慈烺的眼神像是看到了鬼一样。
“殿下……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晖延连说话都有些发颤了。
“你还要装吗?”
“那孤就好好的给你回忆一下!”
朱慈烺冷笑了一声,道:“先前,孤在银库看到类似于苦盐的颗粒,还不知道是何物,可当孤看到银子变轻了以后,孤才察觉送入库银的根本就不是库银!”
“你先是用盐巴混合着些许的银色颜料,倒入官银模具中,再用大火烘干,使其凝固起来,就已经完全变成官银的模样!”
“除去重量有着少许的差距外,如果不仔细分辨的话,完全察觉不出来!”
“随后,你又将这些假银子,全部装箱,押解至银库,再在银库放火,大火一烧,所有的税银全部融化掉,来一场死无对证!”
“这也就出现了,门锁,包括箱子,银库都没有外来的痕迹,税银却不见了,因为所谓的税银都已经化掉了!”
“根本就没有税银!”
“不得不说,你真是厉害,天衣无缝,连都孤都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可惜,你百密一疏,疏忽了重量,以及驮马拉车的速度,让这里的时间对不上了!”
“如果不是孤刚才仔细查看,怕不是也找不到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