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银刚刚入库,半夜库房就燃起了鬼火,将整个库房烧了个干干净净。”
朱慈烺和赵洞庭相视一眼。
朱慈烺缓声道:“走水了,难道是鬼放的火?”
“没错了!”
“就是阴兵过道,烧了库房!”掌柜的言之凿凿。
朱慈烺继续道:“为何这么说,为什么不是人为放火,或者是意外?”
“哎,小爷有所不知啊!”
“奇怪的不是谁放的火,而是大火烧了库房以后,那些库房因为是土墙,里面并没有被烧毁,甚至是连收税银的箱子都没有多少损伤。”
“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库房烧毁了,税银装箱的箱子没有被烧毁,可箱子里面的税银却不见了!”
“三百多万两白银,不翼而飞!”
掌柜的说着说着,都有些害怕了起来,道:“你们见过这样奇怪的事情没有,这不是闹鬼是什么?”
“肯定是阴兵把银子搬走了!”
“最近我们洪都城里有传言说,是大明这两年年年征战,下面也跟着打呢,那些阴兵缺银子花了,就上来找朝廷借银子!”
赵洞庭闻言心里也不住冒出了一股寒意,一阵头皮发麻。
莫非是真的闹鬼了?
朱慈烺十分冷静,思索片刻,沉声道:“是不是把银子给烧化了?”
“没有,绝对没有,箱子都是空的,就算是烧化了,也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掌柜的连忙否定。
“卧槽!”
“太……小爷,这肯定是闹鬼了啊!”
赵洞庭只感觉后背一股凉意袭涌而来,让人毛骨悚然。
库房起火,库房烧没了,装税银的箱子没有损坏,税银特么不见了?
这不是鬼搬走了,还能是什么?
“小爷,要不然,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赵洞庭有些胆寒的说道。
赵洞庭现在感觉浑身不自在,他感觉好像周围都是人在盯着他一样,心里有点发毛。
“你怕了?”朱慈烺白了赵洞庭一眼,这家伙好歹也是一军将领,杀人的时候不怕,现在怕了?
赵洞庭老脸一红,忙道:“我倒是不怕,只是掌柜的不是说,那些阴兵在打仗没有银子了,才找朝廷和官府借银子吗?”
“这要是下面那些阴兵打不赢了,找朝廷借点别的咋办?”
“要是把我们抓了去当阴兵……”
赵洞庭其实是想说,朱慈烺乃是大明第一战神,下面的阴兵真的打不赢了,那第一个不得抓朱慈烺下去参谋一下啊?
要是敌人也就罢了,赵洞庭可不怕,可跟阴兵打,赵洞庭有点心虚。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鬼啊!”
朱慈烺狠狠地瞪了一眼赵洞庭,道:“亏你以前还在辽东杀过鞑子呢!”
“胆子就这么小?”
赵洞庭闹了个大脸红。
朱慈烺懒得理会这个憨货,又问道:“掌柜的,这事儿朝廷就没有派人下来管一管吗?”
“哪能不管啊,那可是好几百万两税银!”
“这不,三天前,朝廷派了都察院的御史张衍庭,还有户部的侍郎陈怀兴下来调查了吗?”
掌柜的低声道:“可是,查了整整三天,结果怎么着?”
“税银库房都掘地三尺了,银子就是不见了!”
“城里这些天,谣言越传越邪乎,还有的人说下面的阴兵怕是光借银子还不够,还要找朝廷借人。”
“几位客官也应该看到了,现在城里大白天都没有什么人出来,大家都怕被借去当阴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