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问题，唐羽也沉默了下来，因为他也没有明确的答案。

这就相当于，杀一个人可以救十个人。

至少在唐羽看来，他不会的。

毕竟众人都是无辜的，凭啥为了十个人就要去牺牲一个人。

可是自古以来，都是为了大部分而去牺牲小部分。

“无论对错，都已经发生了。”唐羽说道：“世间对错，黑白，正邪，本就没有明确绝对的。所以也无需再去想些什么。我们所做的只有接受这一切，接受最终的结果。况且事情的发生，我们也是改变不了的。”

闻言，骊山老母沉思了片刻，展颜一笑：“你说的对，所有的一切唯有立场的不同，没有绝对的黑白，善恶。”

比如那些黑暗一次次发动恐怖的轮回，葬灭所有的一切。

但最初的开始也是它们创造出来了所有的生灵。

所以在唐羽看来，没有办法去评判它们的对错。

唯一辨别的就是他是万千众生之一，自然不希望被葬灭了。

所以，以他的立场黑暗就是邪恶的。

凝视着唐羽，看着他满头的白发，不知不觉中眼神已经沧桑了下去，甚至还有这一分，骊山老母所不理解的孤独。

她莫名的感觉到了唐羽有些陌生了起来。

有着绝世的法力，盖世无敌的修为。

但是唐羽真的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浓烈的孤独。

“你真的变了很多，和天道世界内的你，似乎已经完全不同了。”骊山老母幽幽的说道。

唐羽淡淡一笑：“如果我从来都没有改变，还如往昔一样，那么岂不是说我从来都没有成长过吗？”

歪着脑袋，骊山老母沉思了片刻：“嗯，你说的也对。如果一个人从始至终，从来都不曾改变，确实这个人没有丝毫的成长。但是……”

她手抚上了唐羽的脸庞：“但是如果可以，我却希望我的男人不需要长大。”

她感觉到了唐羽的疲惫，所承受的一切，以及他内心深处所深埋的孤独。这个这样的唐羽让她感觉到了心疼。

“有什么的呢？每个人都需要成长的。”唐羽轻声说道：“比如说你，于天道世界内的你，也不同的。通天，女娲，后土，我们都在改变，都已经不是昔日了。”

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改变。

这种改变，自己都不会发现。

当有一日，回首往昔的那一刹那，突然间感觉到了昔日自己的陌生。

那一刻在发现自己原来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改变了这么多了。

“好吧，我真是说不过你。”骊山老母俏皮一笑，含情脉脉的看着唐羽，目光之中满是温柔缱绻。

唐羽耸了耸肩：“这本就是事实呀。”他嘿嘿一笑，在骊山老母的朱唇上轻轻一吻：“我去修炼。”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对了，我近来又有些感悟。”

轰。

他双眼一凝，将所有的一切再次烙印在了骊山老母的脑海深处。

骊山老母精神一阵，仿佛沉寂在了自我的精神世界内，感悟着这些道和法。

对于自己的人，唐羽从来都不会吝啬这些的。

看着入定的骊山老母，唐羽挥手间布置上了一层结界。

防止有人打扰到他。

转而他离开了诸天，进入到了那方空间之内。

唯有小树那葱郁的绿色，屹立在这方空间之内，不见了鸠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