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了起来，眼中带着缅怀：“然而如今却感觉到了有些可笑。”

“所在的小小的天地，因为一些成就而沾沾自喜，一旦走出了这方小天地，来到更为广阔的天地。发现昔日所引以自豪的一切，在这方天地微不足道。”

他摇头一叹：“不过于老夫而言，自然也该是满足的。我曾登顶山巅，看过沧海桑田，大千轮回。”

这一辈子老鸿确实没白活。

也算是大起大落，轰轰烈烈。

远超过了太多的人。一只蚯蚓，顾涌顾涌，顾涌成了三界第一人呀。

其中自然也会有不少心酸的。

这么一想，唐羽感觉老鸿也是有些不容易的。

“在你的心里认为老夫始终是一个坏人吧？”鸿钧笑了笑：“老夫待天而行。还是那句话，世人皆知天道无情，又岂知天道无辜。”

天道无情！

唯有无情才能做到公平吧。

但真的是公平的吗？

唐羽又有些茫然。

这个世间哪有公平呀！

他摇头一笑。

天道的公平，无非是为了维持自我运转下去的规矩罢了。保证自己的高高在上。

天道本源在他体内微微一颤，似乎有些不满。

给我老实点。

要不然我就让你永久沉睡小去。

唐羽暗暗的哼了一声。

顿时天道本源老老实实继续沉睡，一动都不敢动了。

“我不懂。”唐羽有些茫然的说道。

鸿钧看了他一眼：“以你的修为其实早已经明白一切。道而无为，自然而治。”

“想要生存下去，就要依靠自然，想要发展就要改变自然。”鸿钧说道：“最初的人类，依靠着自然富裕的一切而去生存。后来人们为了发展的更好的一些，就去改变了自然。”

“殊不知这种改变，同样也是对天地本源的一种损伤。所以，就会有了轮回。当一切发展到极致的时候，当天地本源无法承受对自然的改变，自然就会轮回。”

“所谓的轮回，无非四个字罢了。成，住，坏，空！”

鸿钧说道：“这就是自然的轮回，自然之道，也就是天地之道。”

不得不说老鸿对于这些的理解比唐羽更强。

不过细细想来，他融合天道多年，最后更是想要取其代之，自然对于天道了解的比较透彻的。

“以小道而观大道。”鸿钧说道：“其实大道，这方诸天也是如此。”

“但大道比天道所强大的太多了。所以，它所能承受的破坏就更多了。也是因为如此，你我才能突破更加强大的境界。”鸿钧幽幽的说道：“于天道而言，所能承受的不过混沌之境。而于大道，这方诸天而言，混沌之境似乎刚刚起步。”

他看了唐羽一眼：“所以我想，诸天的大劫，也是因为冲击着大道，让它无法承受这般强大的力量，所以也会陷入沉睡。到时候诸天不复。”

老鸿有点实力呀。

这都能看透。

虽然他修为于现在的唐羽而言，确实差了不少。

但对于天道，乃至大道的一些，他却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而这股力量定然也就是传说的黑暗之力。”鸿钧继续说道：“你现在已经超越了大道。甚至我都在怀疑，是不是大道故意让你突破，从而去对付那些黑暗呢？”

唐羽瞪大了眼睛。他很想说一句。

大道他敢和自己得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