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断断续续，像是无数的声音同时在开口说话，汇聚而成的一句话。

带着浓烈的不甘和痛苦。“诸天，轮回的纪元，葬灭……”

唐羽仔细听去。

可是所有的声音都沉积了下去。

他知道这是一个人死前所留下的执念从而汇聚而成的。

“如果他们真的是诸天的保护神，然后他们的族人又被诸天人所灭。”猥琐老头突然说道：“你说混沌一族做的到底值不值？守卫了诸天，却连血脉似乎都不曾留下，纵使还有着混沌族的存在，但是却还在外界不停的被追杀，可悲呀，可叹。”

唐羽一愣，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如果是你呢？”还不等唐羽说话呢，猥琐老头继续说道；“行了，看你这个小子贼眉鼠眼的，也干不出这样伟大的事情，也不会有这样无私的精神的。”

一开始的唐羽肯定不会了。但是从他葬下天道众生于体内，哪怕他们压制着自己的道，他也依旧如此的选择。

他也许不是为众生，只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

但是他却也葬下了众生，让他们一起沉溺。

说实话，就连唐羽都感觉到了矛盾。

他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对众生无感，甚至自私自利，只在乎自己和他在乎的人。

可是最终的那一刻，他依旧还是如此选择了。

说来还感觉有些可笑。

一个认为对众生无感的人，却以这种办法拯救了天道世界的生灵。

“也许你说的对吧。”唐羽淡淡一笑，并没有反驳什么。

猥琐老头看了他一眼：“不过你小子看似有点偷奸耍滑，但是……”他突然似笑非笑了起来：“你体内的那无尽的魂魄，却在压制你的道，这点又让我感觉到了奇怪。”

唐羽愕然不止的看向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自己体内的那无尽的众生的魂魄，别说这个老头只是区区圣人境界了。

哪怕就是混沌境界的人都无法看透。

然而这个猥琐的老不死的却直接说了出来。

这让唐羽感觉有些心惊。

越发的感觉到了这个老不死的不简单。

猥琐老头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突然神秘兮兮的凑到唐羽耳边说道；“我告诉你，其实我是大道。”

唐羽呼吸一顿，瞪着他。

“你看我干什么？我说了，你还不信，好吧，我也就知道欺骗不了你，其实我不是大道。”猥琐老头再次神秘兮兮了起来；“我是上个纪元存活下来了，上古纪元，动乱不堪，埋葬了一切，我称那个纪元为帝陨纪元，无数众生生死，世间万物重塑，唯有我一个人天难葬，地难灭，所有我活了下来。”

他单手背负在了身后，一脸的正色：“如今你知道我是谁了吧？我的身份你别说出去，低调低调懂不？”

看着他这个德行，唐羽很想照着他的脸来那么一下子。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哎呀雾草。

伴随着一声咒骂，猥琐老头直接被这一拳打飞了。

好半天才呲牙咧嘴的回来：“我说了，你还不信，我真是上个纪元的存活下来的。”

唐羽无奈了：“是，你说的对，来，那你说说上古纪元发生了什么？”

猥琐老头眼睛一亮，吐沫横飞了起来：“那个纪元充满了动与乱，战于血，犹如现在的诸天一样，白族争鸣，白族虽有战斗，各自自以为是想要称霸诸天，但是背后却有着强大的黑手来左右这一切，它驾临所有之上，哪怕就是大道，都能被他随手戳死……当时我修为强大，意气风发，势要护卫诸天，保诸天盛世祥和，我一个人孤军奋战，斩灭强敌无数，最终在岁月长河之中，横击不世强大，未曾想到竟然身受重伤，伤了本源……哎……你走啥，我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