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舒夏看到了清醒之后的文毅。
文毅在看到舒夏时,先是神色一怔,随后询问:“是你救了我,对吗?”
舒夏承认:“是我。”
文毅立即从床上下来,朝着舒夏鞠躬致谢,“谢谢,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在痛苦中一直走不出来。”
“醒来就好,先好好休息,情绪不要太激动。”舒夏温声回应。
文悦红着眼睛上前:“哥,这一年多你把我和爸妈都要吓死了。”
文毅闻言有些愧疚,“刚刚爸和我说了,是我从国外拍的和田玉月形吊坠出了问题,刚刚我仔细想了想,在拍卖会看到月形吊坠的时候,好像就有一个声音对我说,拍下它!当时鬼使神差真的拍下,等拍卖行将它给了我之后,我从一开始只是做几个噩梦,到逐渐的夜不能寐,最后就直接神志不清。这段时间,让爸妈担心了。”
文父文母在一旁听的眼眶发红。
这一年的经历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一场梦。
还好这场噩梦现在结束了。
“醒来就好。”文父感叹道。
文毅忽然又看向了舒夏,“舒小姐,我们能单独谈一谈吗?”
“好。”舒夏点头。
看得出来,文毅还有一些事。
只是这些事不适合让文悦他们知道。
而文悦和其父母,在看了彼此一眼后,选择尊重文毅。
文悦几个人走了出去。
文毅去关了门。
然后他示意舒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在舒夏坐下后,他便直接开口说:“有些事不适合他们知道。所以,我留舒小姐单独说,有些冒昧了,请见谅。”
舒夏淡笑表示不在意。
示意文毅接着说。
文毅看向窗外。
他的窗户虽然从里面能打开,但是窗外被安装上了防护窗。
这个防护窗,就好像关住了他的灵魂和自由。
他面露悲伤。
“我在国外的时候,撞死过一个女孩子,她和你年纪差不多,我在送她去医院的路上,她将这枚吊坠给了我,说让我好好保管,她说她没什么亲人,这是她最重视的东西,希望我能将吊坠带回国,然后找个地方将吊坠埋了。结果回国之后,我就不受控制的带上了吊坠,忘了这件事。现在想起来,会不会是因为我起了贪念,那个女孩子怨恨我,才会这么折磨我?当时是她闯红灯,我知道责任不在我,但是这一年多来她一直出现在我梦里,还有很多我没见过的人,所以,我被折磨,是不是因为我行为卑劣?”
“还有那个女孩子知不知道这枚吊坠是邪物?她将邪物给我,是在报复我对吗?”
撞死女孩子后,他看过心理医生,但还是经常自责。
舒夏见文毅脸色苍白,满眼的自责和悲伤,便明白为什么从小品学兼优,被文悦所敬佩的文毅,会这么轻易的被邪物所迷惑控制。
“不是你的错,相信伯父伯母和你说了,那吊坠是邪物,会让你逐渐迷失心智。至于那个女孩子的死,你在回国之前就已经明白你究竟有没有错,不是吗?文先生,人要向前看,那个女孩子究竟知不知道那是邪物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邪物已经被我处置。”
文毅先是神色怔了怔。
几分钟后,释怀了。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