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去求求你爷爷,毕竟又不是你亲自动的手,是你两个手下做的,把事情推到他们身上也是一个办法,”陆宿给他出谋划策是一把好手,这也是白书祁越来越无法无天的原因之一。
听他这么说,白书祁眼睛顿时亮起来,“你说的对,我爷爷一定能摆平此事,我这就去找我爷爷。”
恰好白铭远闲置在家,在池塘边喂鱼,看到自己孙子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一把跪在了他的脚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他说自己闯了祸时,白铭远顿时头疼了,他怎么会摊上这样的孙子哦。
“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没有闹出人命来?”都把人打成那样了,就算那人的死因不是因为被打,恐怕也脱不了一定的关系,他这孙子恐怕要关上牢里一段时间。
“你说说你,好好的干嘛非要去招惹别人?”
“爷爷,我哪里想到他会这么没用,打两下就不行了。爷爷,我不想挨板子,好爷爷,帮帮忙嘛!”
“出了事才知道找我,以后还敢不敢了?”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打架了,”白书祁立马举起三根手指,极为认真的说道。
“你先在家里静思己过,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出门了,我去大理寺问问清楚,实在不行就让你那两个手下顶罪,但你要吃一堑长一智,不要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上一次信德王的事情还没长教训吗?”
“爷爷,你就放心吧。我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了。”
白铭远恨铁不成钢,坐上轿子去了大理寺,大理寺卿见到他也很意外,听闻也是为了王家这个案子来的,没有多想,现在来跟他打听的人也不少。
“如今这案子在大理寺少卿宋旻真手里,死者是中毒而亡,如今嫌疑犯是他的通房丫鬟,在牢里关着呢。只是他身上的伤痕是何人所为,还没有找到,等找到了案情会有进一步的进展。”
白铭远点点头,这样就好办多了,于是惭愧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嗐,我都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孙子来的,他与死者有一面之缘,在街上遇到看他不顺眼,让手下揍了他一顿,但他们走之前人还好好的,所以能麻烦您跟少卿大人说一声,这查伤痕的事情就算了吧,打架自然是不对的,我回去会好好教训我那个孙子,只是还是不要牵扯到这命案之中了。”
大理寺卿当然能够理解他护孙子的举动,况且追究这个确实没有多大意义,便说道,“尚书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小孩子小打小闹的也很正常,这事儿我会跟宋旻真说的。”
“那就多谢大人了。”
宋旻真听闻大理寺卿的来意,冷哼一声,“这官场何时讲起人情来了?若是都官官相护,那真相还需不需要公布于众了?”
“是啊,小的也是这么想。少卿大人觉得凶手不是那个丫鬟,可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现在伤痕找出来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白府会全力护着那个人的,要怪也只能怪这丫头命苦啊,她没有强大的背景。”来传话的小吏说道。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从她房间并没有搜出毒药,说明凶手并不是她。只是光凭这一点,还不能放她出来,还需要放长线钓大鱼。”宋旻真深邃的眼睛里蕴含睿智,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皇宫之内,来往的必经之路上,太子的陪读们看到一个身着布衫的小吏跪在地上,都好奇的打量着。
一个人认出了他,指着他道,“哟,这不是咱们的温大人吗?”
另一个人反驳道,“你说错了,现在可没有什么温大人了。”
大家齐齐笑得出来,一点儿也不同情他的遭遇,正在这时,殷云臂下夹着书走了过来,眉头紧皱,“都凑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尚书房读书?”
大家齐齐见礼,叫了一声殷先生,然后一哄而散,朝上书房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