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青鸟的声音充满了怀念,却给了苏四儿一个小重机。
“我将断言说了出来,他非不信,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就敢当场让我给他改命,我一个翅膀给他扇飞,他重新爬回来就说我胡说八道,我看在福圣的面子上,不跟这个愣头青计较。最后,他拼着命帮了我大忙,我更加愧疚了。”
“后来,我决定不再把使者的预言作为奖励。这些东西不值得现在的我耗神。”
青鸟看向苏四儿,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现在看来,我竟然是对的!哈哈哈……有趣。”
一说起过去的人,青鸟就觉得自己在半世浮城十分无聊,一直找不到人接它出去。它待了好多年,都记不起福圣当年说的是哪一年它可以出去了。
“你们的修为太差了,本使者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出去啊!说来说去,还是得靠自己想办法。”
它说完,也不管苏四儿如何反应,自己重新开了天幕看鸡叫村的好戏。
留下苏四儿消化这一大堆的话,她看着死盯着屏幕激动不已的青鸟,鸡叫村这个戏本子也太烂了,根本凑不出什么逻辑。
真怀疑青鸟为了过戏瘾,把真正的话本子大师给打晕了藏起来。
“该本使者出场了,好险,差点就错过了!”青鸟直接钻入了天幕。
苏四儿目瞪口呆,使者大人戏瘾大,编排能力一般,但它自己不知道,真真是好无语。
她尚且不知自己去处时,青鸟的声音灌入了她的耳朵,“你敢质疑本使者,给我下去吧。”
天接黄粱梦一场,地等烂柯人独唱。
一向在方圆几百里的城郭中素有乐善好施美名的刘府,突然办起了喜宴,外头的人闻风而动,欲上门贺喜,却被早早安排在通往刘家庄的独路边的外管事给挡了出去。
管事对着好事者苦苦劝告说是这一场喜宴承刘家古风俗,除了特别邀请的客人,其他人不便前往,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如此,倒也吓退了很多人,加上其他山路野兽环伺,有心无力的人也乖乖退走了。
刘府里,一片张灯结彩,人人喜笑颜开,唯有一处偏远小院,此刻却气氛有些诡异悲戚。
“秀月,我想去前院!”十一岁的刘格竹一脸脏兮兮地跪在地上,她祈求自己的大丫鬟袖儿可以让自己到前院参加大姐姐的婚宴。
“三小姐,收起你的口水,是不是早上偷偷去大厨房了?”
吃着糕点的袖儿有些不耐烦,她也想去混个下人席,只可惜老爷下令寸步不离看住这个家伙,她只能放弃了。
刘格竹听到袖儿的话, 有些害怕,向后移了几寸。
这个动作让袖儿察觉自己随口说中,顿时怒不可遏,“好啊,你竟然真的偷偷去了厨房,你知不知道你不能出院子门。”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