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秋心里冷笑,对待无用的人,不需要浪费精力和资源。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张礼来跟万无忧对视一眼,立马开喷。
“养鱼池还不叫这个名字的时候,叫幽兰堂,取其幽幽暗香之中有遗珠的寓意,就是说这些人虽然醒福或者资质上比不上天赋高的人,但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出人才。”
哼,他幽兰池可出人才了。
“区区在下,正是幽兰池出身,让宗门白养了几年,如今才能跟你站在说话。你听清楚了,我们那时候可是有份例的。”
“谁知道,某些人的家族不干人事,偷摸把份例取消了,福珠照样支出,却揣到了自己的兜里。”
“可怜养鱼池担了名头,不见实惠。以为是己身不修,谁知却是人祸。你知道这些年往生池的土厚了多少层,那可都是养鱼池里抬出的孩童。”
“说你们李家吃人,真是实至名归。”
李祖望可能没有这个心,他任人唯亲,有眼无珠,手下的人干净不了,当年的人没有清算彻底,也许就是为了留给后来人。
李千秋一听,心里觉得不妙,嘴上硬气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张礼来,你有什么证据?”
张礼来发出一声猖狂至极的笑,对着刘清明抚掌瞪眼:“你输了,把找到的证据拿给他,不,扔他脸上。”
自己机智无双,跟刘清明打赌李千秋会反对增份例,待自己反驳,还会不信邪伸手要证据,刘清明不知出于看好戏的心思还是站张礼来一边,答应了打赌。
承诺如果张礼来赢了,刘清明就把影子在积福堂找到的吃灰记录交出来,做实积福堂的证据。
“不用了,我同意增加养鱼池的份例。但是必须要比青瓜园少。”又被张礼来摆了一道。
李家黑历史真是阻碍他前进的绊脚石,不知爷爷李祖望泉下有知,对于自己头顶污水害苦后人,作何感想!
刘清明看向张礼来:“我支持李千秋的提议,不能给太多,幽兰池本就是养鱼,谁能争上游,谁就一朝跃入我等的眼。”
“奇珍楼的负担太重,但可以在积福堂可以为养鱼池的准福徒在资源、材料和任务报酬上照顾几分。”
“那我说一句,养鱼池这名字晦气,改回幽兰池罢!”一直没说好的万无忧提议。
奇珍楼虽然比日进斗玉更夸张,在其他州府,听说最近被新开的福满楼抢了风头,有些不妙。
而且风云谷需要开销的地方太多,万一哪天又窜出个无人知晓的“养鱼池”,他们开了先例,还得想办法拖着,口子绝不能开太大。
“刘圣使,你考虑周全,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就定了,按青瓜园的五分之一发放。”
最后商议的这个结果大家都满意,可以给,但不能给太多。
“我想着既然福门花了资源养着这几万人,确实不能让幽兰池再自生自灭了。”
“野苹园里的准福徒有师父有资源,活得滋润,但在往上走,我却没瞧见几个能看的人才。老匹夫,你说是不是?这事儿你最清楚不过。”
万无忧接过话头:“我先前就说,去成都于天的新人熬不长久,丢命的多,若不及时补充,恐怕会青黄不接,又引发大危机啊。”
刘清明明白了几分张礼来的心思:“你想培养养鱼池的人,为净福堂储备人才,我理解,但斩福卫缺人,腾不出手分人,积福堂因为传福堂的调整,比斩福司还缺人,所以不用打我们的主意。”
“我支持张尊者的想法,但世俗有些杂事缠身,享福堂的斩福卫特别忙,他们在技法上比不得技师专业,我看就不用派他们添乱了。”
张礼来只得看向万无忧:“给你养的人,你要出点力。”
万无忧点头:“我就派轮换的净福卫帮忙,专门教战技,省得他们以后在成都于天现教,省去了许多功夫。”
“倒是你们传福堂要成立一个技师司,给这些孩子在其他技法上多指导一下,催促他们精进技法。
张礼来垂下头,唉,一说起来没完没了。
“这样吧,剩下的新人培养,从准福徒到福徒,都是我们传福堂和享福堂的事情了,不涉及资源和人手的情况下,就不劳烦两位大忙人了。你们就先请吧!”
张礼来走出门口还不忘回头提醒刘清明:“我先前说的事情,还望斩福司尽快查清楚。”
李千秋巴不得赶紧走,证据的事情,他想和刘清明单独聊聊,结果这两人又一副想要长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