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可把李富贵急坏了,焦急不已地度过了一夜。
第二日。
早早的,李富贵又急忙派人继续去寻找乡兵营,而他自己则开始想办法怎么向褚良弼再拖延点时间。
不过好在,就在李富贵一筹莫展时,探子汇报,乡兵营出现了,继续在前面行进。
听到这个消息,李富贵欣喜若狂,急吼吼地让李宗兴带上骑兵队,跟他一起奔向了乡兵营。
李富贵之所以如此急着去乡兵营,无他,只为契戎兵的人头!
他昨日回到守备营后,就收到后面大营的来信了,那是询问昨日那近千契戎兵的人头。
李富贵心知,得赶紧把人头给续上,不然怕是要圆不了谎了。
所以,由不得李富贵不着急!
......
一路快马加鞭。
奔行了一个时辰后。
终于,李富贵在前面的一片竹林里追上了正在休憩的乡兵营,见到了林萧。
此时的乡兵营少了一半的人,典武率领的步军并没有在这,这里只是林萧和君倾时率领的骑兵。
而且,乡兵营的骑兵此时个个身上沾染着血迹,还未干枯,一副刚经历过大战的模样。
不过李富贵并没有关注这些,他的眼里只有林萧。
又因为乡兵营的骑兵此时都拉上了面甲,把那些恐怖的面具藏在了头盔里,李富贵也没有感受到恐怖的一面,很是轻松地来到了林萧面前。
林萧此时靠坐在一根竹子下休息,看到李富贵到来,也没吭声,只是看着他。
不过李富贵却很自来熟,也很人情,满面笑容地跑到林萧跟前后,直接递上了一个酒壶:
“哎呀呀!林贤侄,这两日可真是辛苦你了,来来来,叔特意给你带了壶酒,你喝点去去乏。”
“此时正在行军,可不能喝酒,李校尉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林萧缓缓开口,看都没看眼前的酒壶,更没有去接,只是平静地看着李富贵。
李富贵闻言,当即收回酒壶:
“你看叔这记性,只顾着心疼林贤侄了,都忘了这是在行军,不能饮酒,可不能坏了林贤侄严明的军纪!”
“不过没关系,等这一战打完,叔一定请林贤侄喝个痛快!”
豪气地一挥手,李富贵许下承诺后,又激动地握住了林萧的手:
“林贤侄啊,你可真是我大夏的悍将啊,竟然又灭了契戎近千人,怕是所有的勤王大军都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你了,你可真是厉害!”
“你放心,叔昨日就已经向褚将军上报了你的功绩,褚将军对你可是大加赞赏,说战后一定向朝廷为你请功!”
“现在就是这契戎兵的头颅了!林贤侄,你现在把斩获的头颅交给叔吧,叔去给你交战功!”
说罢,李富贵目光炯炯地看着林萧。
林萧不着边际地从李富贵手中抽回自己的手,道:
“契戎兵的头颅不在这,在乡兵营的步军那,因为契戎的大部队追得紧,我怕步军被追上,就让他们躲在群山中行进,若是要拿人头,你且先等等,等过些时日与他们汇合后,再交给你!”
“这......还要过些时日?”
李富贵有些傻眼,看着林萧张了张嘴。
见此,林萧抬手指了指西面:
“李校尉若是急着要契戎头颅也不是没有,我们刚才在那边不远处的丘陵背面又遇到了一支五百人队的契戎骑兵,已经消灭了他们,不过还没来得及收割头颅,你且稍等一下,等我们休憩好后就去收割,然后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