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任平生变得色厉内荏,愤怒:
“你利用我任家遏制住雷氏商会的私盐,然后在背后掘了雷氏商会的私盐根!”
“现在,有一伙人接替了雷氏商会,成为了府城盐帮在平江县的新分销商,他们带着私盐进入平江县后,不仅立马接收了雷氏商会以前的分销渠道,并且城外禁私的乡兵也突然撤退,任由那伙人贩私!”
“如此诡异之事,想必那伙人的背后应该就是林主簿的手笔吧?!”
“那伙人之前在鄂州灭了与我任家有关的一个帮派,现在他们也隐隐有把私盐卖进城内的趋势,林主簿这是利用完了我任家,准备侵吞我任家的私盐了?你可真是好深的算计!”
说罢,任平生咬牙切齿。
林业却是摇了摇头,目光幽幽:
“那是本官为了对付雷氏商会而下的一步棋,无意针对任家,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不是么?”
“不错!确实不重要了!”
任平生顿时拍桌而起,冷笑:
“即使你今日猜到我要杀你又如何?即使你看出这酒有毒又如何?你现在只有两个人在这,而这里又在江上,船又是我任家的,你以为你今日还活得了么?”
嘭!!!
任平生话音刚落,房门顿时被人撞开,一群如狼似虎的汉子握着兵器冲进了房间,冲向了林业,赫然是任家的护卫!
“大人小心!”
赵侗见状脸色骤变,‘锵’的拔出了长刀。
只是,赵侗的刀刚出鞘,七八把兵器就对向了他,甚至还有弓箭。
而林业,也是被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大人......”
看到林业被刀架脖子,赵侗就欲杀向那护卫,不过却被林业抬手拦住了。
林业坐在凳子上波澜不惊,甚至都没去看架在脖子上的刀,他依旧淡然地看着任平生,平静道:
“任家主,你应该知道杀官是什么罪名吧?本官今日赴你的约可是有家人知道的,你就不怕本官回不去后,惹上杀官之罪么?”
“任某自然没这么傻!”
任平生冷笑,指了指林业身前的酒杯:
“等会儿给你灌下毒酒就是,这毒会让你变聋、变哑、变瞎、变傻,然后三日后才会毒发生亡,然后等下就把你囫囵吞枣地送回去,你没死在我任家的船上,任某自然有办法洗脱嫌疑!”
“啧啧,竟然连杀官的嫌疑都能洗脱掉,看来任家主攀上新枝后,果然本事变大了!”
林业咂了咂嘴,而后话音一转:
“只是,任家主最近喜事连连之下,好像有些得意忘形了,都不能正常思考了!本官猜到你今日会不怀好意,还敢独自登船,你以为是主动送上门给你杀么?”
“嗯?”
任平生正冷笑的脸色一僵。
不过没等任平生反应,林业就好像说得有些口干了,直接端起身前的酒杯,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看到这,任平生眼睛都直了,怔怔地看着林业把酒吞下,然后又直直地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
下一刻。
任平生呆滞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了笑容。
“哈哈哈哈~~~林主簿行事总是出人意料,明知酒中有毒还把酒喝下,你这是心知逃不了,要自我了结么?啊哈哈哈......”
任平生被林业的行为弄得狂笑,既有欣喜,又有意外,还有嘲弄。
不过,林业此时也是露出了笑容:
“左右不过就是一杯酒而已,还没到要生要死的地步,任家主笑的这么大声,是不是高兴过早了?”
“不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