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书毫不避让地迎视王明礼凌厉的目光,大义凛然:
“不说刘管家等人怎么在大晚上的在城外如此精准地找到了贼人,至少县衙的捕快就没人做得到!”
“再有,如此时间、如此地点、两伙人、两箱金子,这些敏感的东西凑在一起本就值得怀疑!尤其是,刘管家在见到本官的护卫后,还迫切地烧毁了一本账册,这更是说明有鬼!”
“王县丞,你也熟读大夏律法、懂刑律,抛开其他不说,从官员的角度就事论事,这种情况下它不应该怀疑么?不应该查查么?”
说到最后,李文书的声音掷地有力,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王明礼听得咬牙切齿,不得不说,这件事情被李文书抓住痛点了,他作为朝廷的官员,还真反驳不了什么。
不过王明礼心中此刻也明白了,李文书这是想借机对付他了!
神色变得阴翳,王明礼幽幽地看着李文书:
“县尊大人,你这是真要把我王家跟贼人扯上关系么?真要这么做?”
“本官没这么说,只是秉公办事,从这件事情上来看,就算王家跟贼人没什么关系,但刘管家肯定是有问题的,本官作为一县父母,不得不详查!”
李文书摇了摇头。
不过见王明礼神色有些不善,他又正色道:
“本官问心无愧,王县丞若是觉得本官做得不妥,作为县令的佐贰官,你有对县令的监督之权,大可向上官禀报此事,本官乐意之至!”
哼!
王明礼闻言,心中暴怒。
从官府的角度来说,李文书这事并没有不妥,他王明礼要是把这事上报,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是阳谋!
赤裸裸的阳谋!
李文书针对王家的阳谋!
心知李文书这是铁了心要对付王家,王明礼不废话了,一声冷哼后,甩袖离去。
看着王明礼消失的背影。
客堂内,李文书的嘴角上扬,畅快地长吐了口气,然后畅笑了起来。
曾几何时,他堂堂一位县令竟然被一个县丞压了大半年,让他一度憋屈。
可如今,风水轮流,他终于是出了一口恶气,一泄心中怒火。
心中畅快,李文书随即出了客堂,哼着小调前往了卧房。
卧房内,夫人柳氏正在休憩呢!
李文书虽然有隐疾不能人事,但今天高兴怎么也要加次班,好弄出点动静让外面的下人听听,他们的县令大人越发神勇了,不仅晚上能战斗到日出,白天亦能战斗到日落......
此间荒唐,不能多说!
外面。
王明礼离开县衙后宅后,却是直接去了大牢。
既然李文书不放人,那他就自己捞人,在这个县衙内,他说了才算,李文书放不放人都没用,他一句话就能让大牢放人。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