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占地广阔的寺庙外,围着数不清的士兵,他们面色惨白,气喘吁吁,纷纷席地而坐,无比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休息时间。
寺庙里是满地尸首分离的和尚,部队指挥官张瑞锋大马金刀的坐在大雄宝殿,身前放着一把血淋淋的大刀。
脸色在火把和手电组成的光流中,明暗不定,“好了,让大家来庙里休息吧,明天就要上战场了,最后几顿饭了,别总吃干粮,给大家弄点荤腥。”
说着,抓起旁边方丈的头颅,似笑非笑道:“什么军队不能进庙,你看我这不照样进来了吗?”
军需官上前报告,“出来的匆忙,只带了三天的干粮,没准备肉食。”
张瑞锋向院子的尸体一指,“这不全是吗?”
军需官一惊,“这可是人……”
张瑞锋脸色狰狞起来,“杀头都要给一碗断头饭,凭什么我们要做饿死鬼?”
军需官身体一颤,抬头看了看佛祖,嗫嚅道:“打仗而已,不,不一定会死吧……”
“没有必死之念,上了战场定是逃兵。”
张瑞锋大喝,“来人,把他给我扒干净煮了!”
军需官心一颤,噗通一下跌坐在地,期期艾艾说不出话。
张瑞锋被他这怂样起的怒火中烧,随手指了一个站岗士兵,“你以后就是军需官,这最后几顿饭能不能做好?”
“是!”
士兵敬了个礼,便进入状态,抽出**,在前任军需官脖子上一抹,后者当即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他大叫道:“厨子呢?赶快起锅烧油!”
张瑞锋满意点头,转过头,看向了那高耸的佛像。
中间是如来佛祖,两旁分别是大势至菩萨和观世音菩萨,这三位尊者目光悲悯的注视着血腥场景。
杂乱的灯光闪烁着,映得佛像一会儿明亮,一会儿黑暗。
张瑞锋凝视片刻后,抬手把方丈的头颅放到了供桌上,然后爬上供台,举着**在佛祖的胸前勾勒起来。
伴随着簌簌落下金粉和刺耳声响,一首笔划粗犷的打油诗便被刻在佛祖胸口:
如来你要讲道理,替俺保佑俺兄弟。
等俺打赢这场仗,给你再供俩烧鸡。
张瑞锋端详片刻,觉得没啥问题,冲佛祖拱了拱手,抬脚就要离开。
突然觉得不妥。
摩挲着下巴瞅了两眼,就再度跳上供台,继续刻字:
这仗要是打输了,别怪老张跟你急。
你丫要是不干事,轰你佛堂扒你皮。
张瑞锋瞅了几眼,终于心满意足,摸着脑袋往外走去,“那个谁,饭做好没?”
刚走到门口,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噗通!
地砖当即开裂。
佛祖显灵了?
吴瑞锋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原来是个黑衣人。
想来是什么小毛贼,一直躲在房顶上,撑不住掉下来了。
“没死吧?”
他下意识一脚踹去,却被一只白皙的手抓住,使劲抽了抽,只感觉自己的脚仿佛被铁箍锁住一般,根本抽不动。
“好力气!”
吴瑞锋赞一声,“来人,给他把枪,以后就是我的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