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钟亲自传授的新闻学之断章取义、歪曲事实、瞎编乱造等知识已经被费伊运用的炉火纯青。

他惊叹道：“费伊，你简直是新闻学天才。”

“哈哈，姜先生昨天的点拨，让我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两个家伙对视一眼，又同时避开，低头喝茶/咖啡。

姜钟觉得，一旦树立了敌人，就要尽快解决掉，如果因为一些客观原因不能解决，那就要尽力打压，让他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等时机成熟了再想办法解决掉。

否则，只会祸患无穷。

便宜师父说过，要么就不做，要做就做绝。

送走费伊后，姜钟侧头问，“恪良，我是不是越来越坏了？”

李恪良低头想了想，好像您在南洋的时候比这还坏，在这里您至少没杀人，要是在南洋，纽特一家子早就被别人挖出来鞭尸了，“您教导过我，善良和温柔是对自己人的，对外人最有效的永远是铁血手段。”

姜钟一想也是，自己之所以这么暴躁，应该是最近小鬼子做的事太让人痛心疾首了。

他一直通过小红不间断的获取国内的消息，每次传来的消息都让人颤栗。

3月4日，热河全境沦陷。

11日，古北口失陷。

4月15日，进犯冀东、进犯长城无功，遂改变作战计划，向滦东进攻。先后陷皇岛、滦州。

5月14日，宁河失陷。

……

“那个、姜先生，我知道您本性良善，在荔湾还有任家镇做的也都是好事。”李恪良迟疑片刻，壮着胆子问道：“可是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这些事情啊？”

“啧啧，不错，学会思考了，但是啊——”

姜钟摇摇头，“你的想法太幼稚了，这世界总要有些坏人来衬托好人的。”

李恪良低着头，“可是，您也没必要做那些……比如坩埚……”

姜钟失笑，“如果这个世界没有邪魔、没有灾难，人们为什么要去烧香啊？如果没有死亡的威胁，瓶山里那些丹灶又怎么会出现呢？如果没有格林德沃，那怎么突显出邓布利多呢？

这就是世界的秩序，没魔就没佛，我只不过做了魔、成了佛，大家都认为我是个好人，其乐融融的不好吗？

反正没人会在乎事情的本质，大多数人都只相信眼见为实，他们笃信眼睛不会骗自己，却不知道有人会欺骗他们的眼睛。”

见李恪良仍旧在低头思考，姜钟语重心长的说，“我们所在的时间点非常合适做一些事情，因为只要大魔头带来灾难，那必然会有圣人出来阻止这一切发生。

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不适合再去往华夏了，特别是明年做完另一件事情之后，估计未来十几年，我都休想踏进那片土地半步，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安全的大后方，一个稳定的落脚点。”

巫师社会是一个极其小众和排外的圈子，一个外来者想要打入高层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只能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了。

李恪良听完，迅速想到了姜钟僵尸的身份，和在福康县时扒光的几个道长，他转头看了看门外，昨天的事情历历在目。

他蓦然惊觉，抬头道：“姜先生，您是想打败格林德沃？从而获得巫师群体的拥护？”

“你想到哪里去了。”

姜钟摇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