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陆景和回家后,就回书房将他看过的难度适中,适合普通初三生中考提分的教辅书找出来,暂时叠在一起放在书桌上。
想到叶时宁目前才上初一,学习时间充裕,正好他之前看过的一些资料书可以丰富巩固课上的知识。
市面上的各种各样的习题数不胜数,出题水平也是参差不齐。习题是永远也做不完的,主要还是要找一些含金量比较高的练习册试题。
正好市面上大部分的阶段习题他都大致看过,就是没怎么下笔做过就是了,不过找出适合叶时宁的绰绰有余。
先前听爷爷提过,叶时宁在庆县二中入学以来成绩次次名列前茅,说明基础不错,所以他特意去书店淘了一些难度比较高,但对叶时宁来说稍微踮起脚尖就能够到的习题,有针对性的学习,方能在不错的基础上更近一步。
陆景和一晚上挑挑拣拣,装了一个二十六寸行李箱的书,足够叶时宁和她哥用一段时间的,考虑到小姑娘细胳膊细腿的,没什么力气,他特意给她将书整整齐齐装在行李箱中,下车后慢慢推回去就行。
明天早上八点半叶时宁返程回去。
翌日一早,天光乍现,叶时宁在温暖的被窝里贪恋了片刻,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从床上爬起来。
进浴室洗脸刷牙,出来再将试图赖床的颜悦从被窝里拔起来。
隔着被子,颜悦声音闷闷的控诉,“时宁,再让我睡会,昨天我真的精神力透支,累死了……”
叶时宁也不想扰她清梦,现在已经七点半了,再不起床酒店餐厅的早餐该凉了,而且八点半就要出发回庆县,可别错过吃早餐。
再说大巴车里汽油味比较重,不先将胃里的食物消化一下,直接坐车很容易反胃,到时候难受的还是自己。
“学姐,已经快八点了,你确定不起吗?”无奈,叶时宁只能用前世叶母催促她的办法,比如明明还有半小时才八点,叶母就直接说已经八点钟了。
不得不说确实能提高叶时宁的紧迫感,现在证明对学姐也是行之有效的。
“什么?!”颜悦一瞬间清醒,一下就从被窝里坐起身。
身体刚脱离温暖的被窝,颜悦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牙齿都有些打颤,边穿衣服边抱怨,“南方的冬天也太冷了吧!我感觉我的骨头都冷……”
掀开被子,趿拉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快速冲进浴室刷牙洗脸,一系列动作下来不足五分钟。
瞧瞧!这就是效率!
此行大家都只背了书包,轻装出行,颜悦确定没忘东西,拉上包链,背上书包。
“时宁我好了,走吧,应该还能赶上吃早餐。”说着抬手随便扒拉一下披在肩上的长发,就这样豪放不羁的出门了。
到房间门口才拿出手机想看一下时间,叶时宁一下就将房卡塞进她手里,心虚的说,“学姐房卡给你,我怕丢了。”话落锁上房门,挽上颜悦的手臂,拉着人就往楼下而去,成功打断了颜悦看时间。
两人到餐厅时,碰到几个同样参加英语口语演讲比赛的庆县学生,都是没精打采惫懒的模样。
这是昨天一整天的比赛,精神高度集中紧绷,结束后放松心神,一整天的疲惫感便袭来,睡了一觉还没缓过劲来。
两天的时间,同校的同学之间互相也熟悉了一些,叶时宁和颜悦打好早餐,就见同校初三年级学姐朝她们挥手。
叶时宁和颜悦互相对视一眼,端着餐盘过去。
“这桌刚好还有两个位子,你俩坐在这一起吗?”学姐朝两人温柔一笑,这两天的相处中叶时宁见她和谁说话都是温温柔柔面带微笑。
两人欣然应下,面对面坐下准备吃早餐,叶时宁俯身喝了一口粥,温温柔柔的学姐又问,“时宁,今天你师兄会来送你吗?”
叶时宁愣怔了一下,下一秒回神了然,这是少女怀春呢,“会的,他要给我送点东西,应该一会上车前回到。”
叶时宁如实说道。
“这样啊,我就是随便问问。”学姐双颊浮现一抹可疑的红,随即掩饰性的抬手将垂下来的碎发挽到耳后。
叶时宁现在才发现温柔学姐今天穿的是自己的衣服,不是校服。
刚起床大家也没有聊天的想法,迅速解决早餐,吴老师已经在酒店大堂等待他们。
吴老师将几张房卡收齐交给酒店前台,三中的老师也在,两位带队老师便一起带学生回大巴车上,准备回学校。
叶时宁跟着队伍刚出酒店,距离学校的大巴车几米远便看到了不远处身穿黑色棉服卫裤白色板鞋,身高腿长,神情淡漠的陆景和不疾不徐的朝这边走来。
旁边还跟着个推着一个黑色大行李箱金发男生,身高和陆景和差不多,只是身上的气质全然不同,隔老远就能看到金发少年神情生动的在抱怨着什么。
两人都是外貌出众的少年,不管什么时候走在路上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这不两人一出现,酒店门口这边的学生几乎都将视线投在两人身上。
片刻,陆景和和林原走近,“嗨~大家好啊!”林原脸上绽开一个开朗的笑容,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明晃晃的。
队伍的几个女生被他这样子羞红了脸,林原似是很满意自己的魅力,接着说,“宁宁妹妹呢?”
叶时宁还未见过他,现在看他和陆师兄熟稔的样子推测是陆师兄的朋友。但是初次见面就这样亲昵的叫她让她感到头皮发麻十分不自在。
但还是硬着头皮立马站出来打断他继续说话,“……这里。”
她先和吴老师说了一声,小跑着过去,“陆师兄,这位是……”
林原自来熟的倾身过来,“我叫林原,你陆师兄的发小。”哥俩好的伸手搭上陆景和的肩膀,后者睨了他一眼,他又悻悻地手回收。
叶时宁礼貌的叫了一声,“林原哥好。”
“宁宁,你需要的书我都给你装到行李箱里了,这样好拿一些。”陆景和与叶时宁说话不自觉的温和,眉眼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陆爷爷和陆奶奶经常将宁宁挂在嘴边,他也不自觉便叫她宁宁,不觉得这个称呼过于亲昵。
叶时宁则是身边亲近的人都是这么叫她,她也不觉得有什么。
叶时宁看向林原拉着的大行李箱,震惊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