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呢,想主意呀,门口有个杂粮店,经理姓赵,都管他叫面赵。”
“我认识他,先跟他那儿赊几斤面,倒下钱来再给他。”
“这主意越想越好,找他去来,门口站着呢,挺敦实,花卷头,戴一大眼镜。”
“鼻子挺红的,酒糟鼻子,跟草莓似的。”
“跟那儿站着呢,我去打招呼,嘿,赵经理,你越来越精神了。”
“红光满面,鼻子又见长,草莓大丰收。”
余谦看一眼林白。
“您去挤兑人家干嘛呀?”
听余谦这么说了,林白又立马改口。
“买卖兴隆通四海,财源旺盛达三江,今年这个亿万富翁排行榜得有您。”
“他一下就看出我要干嘛了,笑着说谢谢啊,不赊面。”
“我得赶紧否认啊,我说这可没有,这可没有,我没说赊面啊。”
“我刚跟这儿站着,都不对啊,老街旧邻的你拿我开玩笑。”
“今儿非赊出十斤面不可!”
看林白说话这动静越来越不对劲,余谦惊恐的看着林白。
“不是,您干嘛来了?”
林白哼哼两声,脸上带着狠笑。
“不给也得给,不给,咱们两人每晚,给面。”
“他也脑袋一昂,说没有!”
“这可不对啊,正着急呢,一回头,来了几个朋友,也是咱们文艺界的。”
“搞乐队的,白天鹅乐队,名字摊开就是白天就敢讹你。”
余谦听笑了。
“好嘛,这就是愣抢啊这就是。”
林白开始手里比划。
“拿着各种乐器,有一根弦的。”
余谦点点头,给观众们介绍。
“那叫独弦琴。”
林白还没说完的。
“还有两根弦的。”
余谦接着给下面的人解释。
“那是二胡。”
还有三根弦的,叫三弦儿,还有四根弦的。
前面余谦都能挨个给观众们介绍,说到这最后一个的时候,余谦实在是介绍不出来了。
“没见过。”
林白呲着牙冲着底下的观众笑笑。
“电线杆子。”
好家伙。
电线杆子可还行。
说完这电线杆子,林白自己也开始纳闷的疑问。
“你说哪有这么些弦儿啊?”
“来来,哥儿几个,弹琴,拉起来,我给经理唱一个。”
“子丑寅卯太阳开,卧龙岗上盖宝宅,协天大帝当中坐,五路财神进宝来。”
“一送金,二送银,三送摇钱树,四送聚宝盆。”
“摇钱树上拴金马,聚宝盆里边站着银人,银人手托八个大字,招财进宝日进斗金。”
这一段林白是自己唱出来的,那嗓子听得真是不错。
底下全都在叫好。
太好听了。
特别是这种带漂亮话的小曲儿,那是唱得人眉开眼笑的。
余谦也在旁边叫了好几声好。
林白嘿嘿笑笑。
“发财吧您,赵经理,大发财吧,草莓还得长。”
余谦指着林白给众人解释。
“这叫唱喜歌。”
林白学那赵经理说话。
“唱得好,但是不赊面!”
“我当下都不乐意了,说这么高调门你都不赊面?”
“那都我干脆再给他来一段得了,就是再唱我就不唱这段了,喜歌改丧歌了。”
余谦询问。
“丧歌又是怎么唱的?”
林白清了清嗓子,当下就要张口开始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