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我准备开一个会,把几个骨干都集中到一起,到时候我再宣布我的安排。老江、蔡浩,城中花园是我从0-1捋顺的,你们要利用好业委会的作用,可别给我掉链子。”
“是!领导放心!”这回是江怀洲第一个表决心。
“一定的,放心吧,领导。”蔡浩紧跟。
吃完饭我们又聊了一会,到了八点左右,蔡浩溜达回家,我和江怀洲去了吴岩租的房子附近转悠。
“领导,我们得躲一下,柱子认识我们,碰面了就该防备了。”江怀洲拉着我躲到灌木丛里。
夏天的夜里,虫子和飞蛾很多,我在灌木丛里躲的难受加憋屈,看看时间接近九点了,这柱子今天是怎么了?还不出现。
江怀洲看出我的难受,时不时的帮我赶一下蚊子。
就在我无比烦躁的时候,传来喘息声和脚步声,听着好像很累,脚步很快,偶尔小跑。
江怀洲探头看了一下,“是柱子!”
我朝他比了一个嘘声,越晚越安静,有点声音就容易打草惊蛇。
我透过灌木丛的缝隙看出去,外面走过来的胖子,穿着职业装,衬衫纽扣也没系利索,满头的汗,一副心急火燎的表情,急匆匆的往吴岩租的八号楼走去。
他的手里拎了一个塑料袋,像是饭盒。
“老江,他手里拎的饭盒怎么跟我们刚才在门口买的那家一样的?”我问。
江怀洲仔细看了看,“还真是,也是老杨家家常菜。”
难道,他是去给谁送饭?
我们没有离开,一直在原地等他出来,按照江怀洲的说法,半个小时左右就会出来。
可是今天等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出来,咋回事?
“领导,要不我上去看看呀?”江怀洲问我。
“不能去,先等着。现在没有其它线索,万一这一条也断了,就没有方向了。”我回。
在外面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接近11点的时候,柱子下来了,可是造型吓了我一跳。
衣服都被撕开了,脸上还有伤,骂骂咧咧的从楼道里出来,感应灯照到他的时候,他正抬手擦脸,手上有红色的血迹。
“有血,领导,不会是杀人了吧?”江怀洲的想象力很丰富。
我扶住江怀洲,小声说:“等他走远了,我们上去看看。”
看他的样子不太像有凶案,因为其它地方没见到血,感觉更像是打了一架。
柱子走远后,我和江怀洲又等了十分钟,四周都安静了,我们俩一前一后去了八号楼。
房子在顶楼,一梯两户的格局。
我们上去以后检查了走廊和门厅都没有异常,出了防火门,我去翻**桶。
“领导,这里能有啥?”江怀洲问。
“如果里面有人住,就一定会扔**,找找。”我回。
于是我们把整个**桶里的**都倒出来检查。
“另一户有人住吗?”我问。
“有,是一家三口。”江怀洲说。
“这么说,这些**未必全是吴岩那户的,不管了,先看。”想到王敬之在梦里迫切的求救,我的心在滴血。
几块带血的纸巾吸引了我,“老江,你兜里有没有塑料袋什么的?手绢也行。”
江怀洲也看见了带血的纸巾,赶紧翻兜,“有了、有了,领导,有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