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容易的就是社区接待我的那个工作人员牛爱玲,几乎没费什么口舌,她就同意了,用她的话说,“得有觉悟,园区治理好了,以后街道的工作也好开展。”
第二个缴械的是领导夫人毛芝云,她确实像江怀洲说的那样,思路清晰、语言犀利。
“吕经理,我首先得感谢你看得起我这个家庭主妇啊,我也很想为自己家园区发光发热,但是这事儿有点大,干不好还容易成为靶子,你得容我考虑考虑,跟我们家当家的商量商量。”毛姐眨巴着那双好看的凤眼瞅着我。
“毛姐,当然行啊,你跟咱姐夫好好唠唠,务必让他支持你,作为领导夫人,你绝对有这个能力和实力啊!至于靶子的事情,你不用这么想,我们物业才是靶子呢,咋能让你们业委会上呢!”我一顿陪笑。
“小吕啊,你可真会说话,你这孩子确实很好,比之前那几个强太多了。成,就冲你这么看得起姐,姐也争取不让你失望!”
“得嘞!”我开心的笑起来,“毛姐对我的支持,必定不忘!”
最难的两个登场了,一个是周易爱好者陈佑良,另一个是大学教授鲁林安。
王敬之陪着我去会陈佑良,按年龄来说,应该管人家叫陈叔。
我们去的时候正赶上他在院子里舞剑,这老头的身子骨硬朗的,腰不弯背不驼,头发仅仅是微秃,舞剑的气势让人感觉呼呼生风。
“陈叔,好身手啊!您这身子骨哪像60岁的人,我们2、30岁的都比得过!”
陈佑良看着恭维他的我,笑眯眯的说:“吕经理,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
“陈叔真是爽快人,我听师哥说您有研究周易的爱好,这一点跟我姥爷一样,所以想过来跟您学习学习,唠唠嗑。”我想要找能迅速拉近距离的话题。
“你姥爷?他也是研究周易的?”老陈果然很感兴趣。
于是我就把我和王敬之小时候学习的经历,还有我姥爷教我们的东西,给老陈讲了一遍。
“吕经理,真想不到,你还有这内秀呢!太好了、太好了!以后有知音了。”老陈很开心的说。
“陈叔,我就是一介武夫,搞文化那些我师哥更在行。您要是问我中医、风水,那我能给您说出一些子午卯酉,您如果想聊周易,那您还是找我师哥。”我必须谦虚。
“吕经理还跟我谦虚,欢迎你们常来,我们几个互相探讨、切磋。”陈佑良依然兴味不减。
我脑海中立刻有了主意,“陈叔,这没问题啊,您别嫌我俩烦就行,”我哈哈笑着。
“吕经理净说笑话,人生能遇一知己是难能可贵的事,我怎么会嫌你们烦。”
“陈叔,有您这句话,我们以后一定常来。不瞒您说,自打接了城中花园这个物业,我每天愁的睡不好觉。现在百废待兴,物业费又收缴不上来,物业费收不上来就没钱修缮、改革,不修缮、改革,物业质量就上不来,业主更不愿意缴费,你说说,我咋整?”
我故意抛出问题,看着老陈。
老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吕经理,我能理解你的处境,但是,这事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正像易经中说的一样,物极必反啊,事物都是两面性,得辩证的看。”